伊水湄笑笑,“雍郡王总归是男人,就算再怎么小肚鸡肠,为难的也不该是女子,而是该向着陆世祥下手才是。
    嬷嬷是经历过大风大浪之人,以为如何呢?”
    江嬷嬷欠了欠身子,“据老奴所知,那雍郡王是个掌控欲很强的人。
    并且,一旦认定的事情,就很难回头。
    倘使他的极致的坏真的是对咱家姑娘有意思的话,恐怕就麻烦了。”
    伊水湄蹙眉,“嬷嬷不看好雍郡王?”
    江嬷嬷道:“莫非夫人就看好他?”
    伊水湄默了默,然后叹了口气,“凡事都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
    晞晞对他,是先入为主的成见呢!
    起因,也不过是铭恩客栈的重建。
    嬷嬷觉得他一个在北地打了那么多年仗的人,会真的穷算计那些银子吗?”
    江嬷嬷笑,“姑娘认为他是小气巴拉的男人,真要是,也未必不会穷算计。”
    伊水湄摇摇头,“他跟夫君并称北狼南狐,夫君上次一甩手就给了我五万两银子。
    他怎么可能比夫君穷呢?而且时间过去这么久了,关于客栈的重建,我可从来没听说他追在晞晞身后催呢!”
    江嬷嬷道:“可他却是派了个监工来的!”
    “嬷嬷是说香雾吗?晞晞或许觉得是监工,可在我看来,那却是等于给晞晞派了个护卫呢!”
    “老奴可听闻,当时在大兴国寺,玄智大师的凤签出筒的时候,雍郡王当时也是在场的。
    若他能看的真切,知晓晞晞是凤命天定之人,岂不更应该远离晞晞吗?”
    伊水湄道:“据我探听来的消息,当时雍郡王是对晞晞表示出了关心的。
    说起大兴国寺,雍郡王这次受伤,还是为了救晞晞呢!
    还有,中秋节那天,在京兆府的大堂上,真要是想带走一个朱大春,非得他亲自前去吗?反正啊,我就是觉得他对咱晞晞不一般。”
    江嬷嬷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那夫人为何不把这些分析给姑娘听呢?而是要那般隐晦的提醒。”
    伊水湄倒在软榻上,舒了口气,“这不是不想给晞晞造成什么压力嘛!
    关键的,那雍郡王是男人啊!
    在感情的世界里,作为具有攻击性的雄性该表现出主导啊!
    且看吧!
    无论如何,总得以晞晞的感受为至上考量啊!”
    山茶端茶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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