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的,这雍郡王可是隆亲王府的嫡长子啊!
    对于自己的第一个儿子,又是这般的有出息,那边不该更看重吗?
    还是,雍郡王太独立了,不会哭的孩子没有奶吃?
    陆未晞转动着念头,已经进了屋,便赶紧打起精神。
    厅堂比一般人家的屋子要高很多,愈发显得格外的冷清。
    厅堂东西各连着房间。
    应该分别是起居室和卧房。
    香雨在西里间门口驻足,“爷,陆姑娘到了。”
    “让她进来!”
    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
    陆未晞瘪了瘪嘴,竟是连请字都不用,这家伙是不是不懂得尊重人啊?
    “陆姑娘请吧!”
    香雨打起珠帘。
    陆未晞深吸了口气,抬脚迈入。
    来都来了,还有什么可犹豫不前的。
    卧房也是比一般人家的来的宽敞,临窗一张大炕,上面铺着竹席,放着一张炕桌。
    北方的人家都是这样,无论贫穷还是富贵,都喜欢在屋子里盘一大炕,主要是为了漫漫冬日的取暖。
    屋子里很冷,炕应该还没有烧起来。
    在炕的斜对里,则是一张很大的楠木垂花柱式拔步床。
    这样的床榻一般南方多见,北方偏好简单的样式。
    这郑劼倒不嫌麻烦。
    好在屋子够大,一架庞大的拔步床摆在里面完全不显拥挤。
    陆未晞到了近前才看清正主。
    一身雪白的中衣,斜倚在白底绣兰花草的大迎枕上。
    如墨的长发松散着,随意的披着,垂在肩上,铺在迎枕上。
    黑与白,又是如此鲜明的对比!
    五官深邃如刀削。
    抬眼看过来,眼眸如暗夜般深沉。
    每每被他这样子盯着,陆未晞都有种浑身发毛的感觉。
    “见过王爷!”
    福身行礼,眼睛不敢直视他的,只能下移,就落到了他捏着书的手上,骨节分明,泛着麦色。
    良久没有回音,沉默压迫的她莫名的烦躁。
    贝齿用力咬了下樱唇,抬头看去。
    郑劼还是维持着刚才的姿势,“你这是不放心我的伤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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