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
    我要走了!”
    泰卡叫起来。
    不是受不了丹提祖母的羞辱,而是她实在不想看到切站在疯老太婆面前的样子。
    她没法承认,这就是切一直沿着高速路辛苦打工赚钱想养活的人。
    切这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在佝偻老太太的面前低头哈腰,毫无尊严。
    “你叫他有屁用?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吃我的,穿我的……”
    “现在是你吃他的穿他的!
    他为了给你赚钱……”
    “放屁!
    他从来没给过我一分钱!”
    “你走吧。”
    切再次出现在客厅里时,手里端着个巨大的装满水的木盆。
    “你要给她洗澡?”
    “嗯。”
    “可是你……”
    “照顾她的人嫌钱少,只管做饭,不给她洗澡。
    我出门多久她就多久不洗澡。
    别人越来越讨厌她,她也越来越讨厌自己和别人,脾气才越变越怪。”
    切把木盆放在地上,挽起袖子,把满嘴骂骂咧咧的祖母小心地从旧沙发里搀扶出来。
    “对不起,切,我实在看不下去。”
    “走吧。”
    他说。
    泰卡出门时还能听见泼水的声音。
    她其实很舍不得切。
    她不是无法面对丹提祖母那身像枯干树皮一样的皮肤,而是无法面对切蹲在他祖母面前的样子。
    她知道,切也一样不希望她看到。
    心里想着这些,泰卡没有坐电梯,一路冲下楼去。
    可到了楼下,她却停住了脚步。
    “切!
    切!
    你还没跟我说加油!
    你得跟我说加油!”
    她对着没有玻璃的窗户大喊,“切!
    跟我说加油!”
    任凭她怎么喊,可她既听不到泼水声,也听不见切的“加油”
    。
    是啊,是自己要走的,凭什么那么自私,还要听到他的祝福呢。
    泰卡深呼吸,快步走向通往中央舞台的方向。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