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令元的声线平冷,没有表情地一哂,继而想起什么事,和陆振华商量道,“之前就想问问舅舅你的意见,既然我已经不是傅家的人,傅家的老头子也嫌弃我总挂着傅家的姓。
    所以我想,找个黄道吉日,让我跟我妈的姓。”
    陆振华的手微微一滞:“你想改姓‘陆’?”
    “嗯……”
    傅令元松开茶杯,身体往后靠上椅背,双手交合撑在后脑勺,闲闲散散道,“舅舅当年从傅家人手里把我抱回来,现在也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口吻听起来像是玩笑话,但依稀夹杂有一丝淡淡的落寞。
    陆振华记起陆少骢曾经告诉过他,有回傅令元喝醉酒曾吐露过他夹在傅家和陆家之间两边都不是人的苦闷。
    脑中随即闪过陆嫣的笑靥。
    陆振华又啜了一口茶,语气听不出具体情绪:“如果那个时候小嫣能不气我,或许我就不会一时冲动对你坐视不管。”
    傅令元瞥着他的神色,没有追问——大概是最初有多宠后来就有多失望的心理,陆振华几乎不主动提起陆嫣。
    陆嫣在傅丞那儿是耻辱,在陆振华这儿则也有点禁词的意味。
    ……
    和陆振华分开后回到别墅,傅令元看见了陆少骢的车,却未在客厅见着人。
    “小爷呢?又去屠宰场了?”
    他猜测着询问,打算上楼去找阮舒。
    便听佣人回复道:“小爷带着夫人一起去了屠宰场。”
    傅令元的脚步当即滞住:“她也一起去了?”
    “是的。
    夫人也在屠宰场。”
    “什么时候去的?”
    “半个小时了吧。”
    傅令元转身便调头,脸色十分不好看,大步流星地迅速绕到别墅后头。
    “老大!”
    门口的守卫问候。
    傅令元应也没应,甫一迈入铁门内,狗发、情的吠叫交缠着女人既又欠愉又痛苦的呜咽自阴气森森的走廊尽头传来,回荡在旷长的空间里。
    很容易就辨认出女人的音色属于蓝沁。
    傅令元折眉,握紧拳头继续步子。
    他料想陆少骢应该又对蓝沁施、、暴了,也已经见识过不少陆少骢的游戏,那些工具的作用和效果他一清二楚,不明白的是犬吠的由来。
    直到停定在审、讯室门口,入目的场景才解答了他的疑虑。
    大铁笼子里,通身混黑的半人高大狗在压着一副伤痕累累的女性胴、体卖力使劲。
    笼子外,两把椅子和一张桌子摆好在那儿,分别坐着陆少骢和阮舒。
    后者的位置侧对着他此时所站的方向,他看不见她的具体表情,但看得见她纹丝不动,视线所落之处分明在铁笼。
    前者悠然恣意地翘着二郎腿,如同观赏球赛似的兴致勃然,语气有点不高兴地询问手下人道:“你给注射的药量够不够啊?别到一半正精彩的时候大黑就给怂了。”
    手背上的青筋根根爆起,在感觉要把自己的手骨捏碎之际,傅令元松开拳头,快步进来,径直行至阮舒跟前,猛地将她的脸压进他的怀里,同时用两只手掌捂住她的耳朵。
    “欸,阿元哥,你可算回来了!”
    陆少骢高兴得不得了,起身笑着示意铁笼子的方向,“你错过了开场实在太可惜!
    你都不知道那个贱人有多饥、渴,没有男人给她的情况下,她连畜生都能扑倒!
    哈哈哈哈哈!
    这视频要是传到网络上,妥妥的又是一则爆热的头条啊!”
    说着他向手下确认:“刚刚的都拍进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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