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他放开她时,她在所难免地气喘吁吁。
    傅令元捏了捏她后颈上的那点肉,语气还算平和:“所以你不打算跟我说你此行去卧佛寺的收获?”
    “你不是拒绝我帮你找两亿?”
    彼此的身体光溜溜地贴在一起,他像个大暖炉似的,热烫的温度不停地氤氲过来,也并没能让阮舒的声音有温度,“你什么利益都没有承诺给我,我傻吗?要白白告诉你关于两亿的线索?就因为刚刚睡了一觉,我就得对你掏心掏肺?凭什么?你也没让我爽到。”
    “没让你爽到?”
    傅令元揪出关键字眼,暧昧地勾唇,“你是故意这么说的?想继续再战?”
    她本来就没有爽到。
    打从一开始要做的就是他又不是她,她完全是被逼无奈的。
    而且他今天的动作总是着急甚至有些粗暴,他可能是享受到了。
    可于她而言,首先是心理上的不情愿,其次身体上又备受煎熬,相较于欢、、愉,更多的是痛。
    现在只觉得两腿间火辣辣地一阵阵疼,全都是被他那根粗硕大棒全方位无死角给捅的。
    连上个床都没捞到好处,她脑子不清楚才要以德报怨告诉他佛珠少一颗的事情。
    何况这事她并没有放弃留着做筹码以和他博弈。
    当然,她的那句“没爽到”
    并非他所曲解的意思,他其实根本也晓得,就是故意插科打诨想缓和气氛的吧?阮舒偏偏不给他缓的机会,冷笑:“去你大爷的再战!”
    这种话她平常最多留在心里腹诽,倒还第一回蹦出口。
    傅令元略一折眉,深深地注视她,光从表情看不出他的具体情绪,反正不像恼羞成怒。
    见状,阮舒沉了沉气,压着火旧话重提:“我的要求还是一样,离婚。
    只要你同意离婚,一切都好商量。”
    傅令元听言斜斜扬起一边的唇角,明显料准了她又会提这一茬。
    他没再像之前一触及“离婚”
    就愠怒,笑着,拿掌心轻轻她后脑勺的头发。
    旋即顺势将她压回他的怀里,拉了毯子把她严严实实地盖好,下巴抵在她的头顶,抱得她紧紧的:“不打算说那就不说了,先睡觉。
    傅太太该去做梦了。”
    最后“做梦”
    一词俨然在指离婚一事。
    阮舒被迫贴在他的心口,听他的心跳。
    一下一下,沉稳而有力。
    ……
    察觉她呼吸平稳而略微沉,俨然已陷入熟睡状态之后,傅令元从地毯上坐了起来,静静地打量面前的女人。
    她在睡梦中轻轻地蹙起眉头,手指微微动了动,身体则似乎有往他这边靠的趋势。
    见状,他斜斜勾唇,兀自将此当作是她没了他的怀抱为依靠的潜意识反应。
    由于侧躺,手臂又曲折着放在地毯上,她的胸口从毛毯里挤压出几分白而软的春光。
    傅令元盯着,暗了暗眸色,倾身伏低身子,亲上去。
    不知是因为他的唇比她的皮肤凉,还是因为她的敏感,他当即感觉到她的身体极其轻微地颤了一颤。
    傅令元抬头,见她双目闭合,并没有醒过来,放下心来,嘴唇转而上移,于她的润泽红唇上轻描淡写地打了个印。
    继而与她沉静的睡容稍隔开些距离,但保持呼吸相闻,深深地嗅她身上的橙花香。
    手掌则捧住她的脸,指腹来回轻轻地摩挲。
    很快,他收回动作,用毛毯包裹住她,将她抱起,径直回卧室,放回到床上。
    她素来浅眠,转移地点的这个过程,他的动作尽量放轻,她终归没有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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