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下楼一起吃晚饭。”
    傅令元强调地重复,声线平稳,背光之下,眼睛很黑。
    站定两秒,阮舒从他的掌心抽回手,兀自迈步走。
    没走两步傅令元就跟上来,重新握住她的手。
    从三楼到一楼,阮舒一路挣,傅令元一路缠。
    一路的保镖和佣人,看他们像两个暗暗斗气较劲的孩子,全都垂着头装聋作哑。
    后来他力气大,缠得紧,阮舒的手臂也酸了,干脆不挣了。
    待来到餐桌前,她觑一眼交握的手,用眼神询问他:“现在可以放了吧?”
    傅令元的手指轻轻摩挲她手上的创可贴。
    贴的就是她前两天故意削水果划伤手的口子。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流了两滴的血。
    他倒是每天都摸一摸,仿佛被他摸着就能好得更快似的。
    阮舒瞅着他的一脸仔细,面无表情。
    待他摸够了,便摁住她的肩让她落座,他也坐到一旁他自己的座位上。
    他的手松开的瞬间,她的手一空。
    攥了攥手心,尚能握住残留的他掌心的熨烫。
    阮舒微垂眼帘,唇边泛出一抹轻嘲——中间折腾个什么劲?最终还不是要放?
    “老大,阮姐。”
    栗青和另外一人并肩从门堂外进来。
    后者一身利爽的西装,马尾扎得高高的,恭恭敬敬地问候道:“傅先生,阮总。”
    不是九思是谁?
    阮舒心里多少是有些波动的。
    当时她匆匆地就被直升机送回来海城,尔后被软禁在这里,自己的事儿够烦的,倒是一直没有问及九思的情况。
    打量着眼前她的脸色便问:“你的伤怎样了?这么快就能出来活动了?”
    差点插到心脏的伤,这才一个多礼拜,没问题?
    “谢谢阮总关心,我已经没有大碍了。
    只是平时动作还不能展得太开。”
    九思回道。
    身边人的长臂一伸,手里递出一个大红包:“辛苦了,这是我和你们阮姐的一点心意。”
    十分厚实的样子。
    用的是大只的红包,撑得饱饱的。
    不是说要她给,现在自己封上了?阮舒不禁扫傅令元一记眼风。
    傅令元似早知道她回看他,湛黑的眸子好整以暇地等在那儿,含着笑意,她撞个正着。
    对视不过一秒,阮舒无波无澜地别开脸。
    九思正在推辞,推辞的理由还是差不多之前的那番话:“傅先生,阮总,真的不必特意如此。
    保护阮总的安全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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