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瞧了半晌,视线又开始下移。
    突然,她发现师父的手腕处好像有伤。
    白色的衣袖,白玉般的手掌,影影绰绰中好似看到了红痕。
    天啊!
    师父怎么会受伤呢?天下又有谁可以伤得了师父。
    她小心翼翼的将师父的手腕拿了起来,用一只手轻轻托着。
    师父的手腕很秀气。
    腕骨很纤细。
    动脉处有一个划痕,是用匕首所伤。
    虽然已经结痂,可是依然像一条蜈蚣一样趴在那里。
    按理说师父的修为,已经练成了可以瞬间自愈的本领。
    但是显然这一处伤,却不能用术法弥合,要按正常的时间去慢慢愈合。
    那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师父用自己的血,动用了血咒。
    这伤口是师父自己割的,并且施加了咒语。
    要知道师父的血,可是非常珍贵的。
    因为师父的血,甚至已经有了起死回生的力量。
    普通人就是想求一滴也是不可得。
    她的心里渐渐明了,自己吃的药丸,是师父用自己的血炼的。
    想到这,她的心里好像用鞭子狠狠抽了一下,痛得她一个哆嗦。
    眼眶涩得厉害,眼底也红了。
    她从身上找出白色的纱布,幸好自己怀里还带着一瓶伤药膏。
    绯衣女子小心翼翼帮师父上好了药,将纱布在手腕处缠好,还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蝴蝶结的尾端,长出来一块纱布,女子用嘴凑上去,一咬,将多余的部分咬断。
    她终于松了一口气。
    不过依然舍不得放下师父的手。
    绯衣女子就这样双手捧着师父的手,在那出神。
    眼泪不知不觉就流了出来,直到泪水滑进脖子里,一凉,她才发觉自己居然哭了。
    细腻柔软的手帕轻轻拭着她的脸颊,她一侧脸,发现师父正拿着帕子给自己拭泪。
    “你醒了,师父!”
    这不擦还好,一擦,她更加抑制不住,哭得更厉害了。
    干脆将脑袋埋到师父的肩头,哭个不住。
    一想到师父手腕上的伤疤,“是不是很疼?”
    陆焕的身子一僵,不过还是用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阿湘,你不是说自己长大了吗?怎么还如此爱哭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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