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画冷冷望了川父一眼,忽然转头,盯着童染。
    压根儿就没搭理川老头,把川老头气得脸色一变,眸中狠色更甚。
    “童染!”
    童画拿出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信纸,一边摊开在童染的面前,一边淡淡道,
    “我没有兴趣来参加你们的婚礼!
    我是代小姨来的!
    这是小姨在得了重病后写的一页日记,小姨在日记里写了一句话,她这辈子最想看到的,就是你我的婚礼!”
    “就算病得再厉害,她也一定要参加我们的婚礼!
    就算是死了,她的遗像,也要亲眼看着,我们披上洁白婚纱的那一刻!”
    “所以,今天我带小姨来了!”
    童画忽然“啪”
    一声,重重地将信纸拍在桌子上,将原本听了她的话,惊得瞪大眼睛,脸色大变的童染,吓得小腿一软,跌落地上。
    而童画打开了那个始终被她抱在怀里的盒子,只见盒子上方,赫然出现了柳怀薇的黑白遗像——
    “啊——”
    童染猛地一声尖叫,瞳孔骤缩,像见了鬼似得,拼命要逃离。
    可是她已经吓得全身无力,双腿瘫软,根本没有逃跑的力气。
    “染染……”
    川庭邺心疼地要将她抱入怀中,童染双手抱头,精致妆容的脸上一片惨白,缩在他的怀里惊恐叫道,
    “鬼啊……鬼啊……滚开……滚开……”
    “童画!”
    川庭邺蓦然抬头,黑眸中充满戾气瞪视着她,“我对你太失望了!
    你一定要害死染染,你才满意吗?你的心怎么这么狠?你怎么这么歹毒?”
    童陌趁机痛骂道,“童画!
    你这个狼心狗肺的畜生!
    你把你姐姐害成这样,你一定不得好死……”
    随着童染吓得崩溃,现场一片混乱。
    川父勃然大怒,立刻叫保卫,“保卫?保卫在哪儿?赶快把这个破坏婚礼的女人抓起来!”
    立刻有几个保卫冲上来,抓住了童画。
    童画被他们凶狠抓着手臂,阵阵痛楚传来,她蹙紧了眉头,却依然死死抱着怀中的盒子,柳怀薇的遗像,坚决不允许那些保卫碰一下。
    “砰!”
    忽然一个保卫用力用手肘撞击她的腰,痛得她脑子翛然一阵空白,手一软,手中的盒子便滚落在草坪上。
    童画美眸骤闪,心脏剧烈一颤,丝毫不顾及那些保卫暗下痛手,拼命要扑到地上去捡那个盒子。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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