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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渊的声音，依稀透出几分沮丧，君卿若听出来了，面上笑容更甚。
君卿若：“要什么紧，你给我惊喜也好，我给你惊喜也罢，我们一家人开心才是重要的。”
她看着临渊的眼睛，“你开心吗？”
“废话。”临渊唇角弯着，眉眼弯弯的，“开心得都快疯了。”
他爱不释手的拿着那些小照片儿，看着上头儿子不同年龄的小脸，表情非常满足。
只是手指轻轻在照片上君卿若苍白消瘦的脸上划过，“只是你那时候，看起来就很不好……”
君卿若循着他的目光，看到照片中的自己。
其实如若不是有这些照片，君卿若都快要不记得自己当时竟是虚弱成了这般样子。
“其实当时好像觉得也还好，虽然身体的确是不好，但是心情是好的，我每天一看着儿子，我就特别高兴，一点儿不觉得自己身体不好有多难受了。”
君卿若说着，就一把将在风蛇背上瞎闹腾的儿子给拉了过来，用力搂在怀里，然后用力亲亲亲了几口，“那时候就觉得有儿子就够了，挺满足的，身体不好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娘亲最好了。”君临听了这话，也在她脸上用力亲了几口，然后指了指那照片，就对临渊说道，“爹爹，不过那时候娘亲身体真的很不好的，好瘦的！比这上面看上去还要瘦！小爷爷都偷偷哭过好几回，每次都觉得娘亲熬不过那年的冬天。”
儿子的这些话，每一句都仿佛冰冷的刀子扎在临渊的心上。
小孩子又不会说话也不懂得掩饰，他所说的就是他曾经所看到的时的感觉。
“但娘亲每年都熬过来啦！就是每天都得喝药，所以我娘身上以前总是有股子药香呢。”君临说道。
临渊一时就没做声，君卿若知道，他肯定是因为儿子这话，心里不舒服得很了。
这也是无可厚非的，若是说人和人还没在一起，没有心意相通，那么以前无论对方受了多少罪，听了无非也就是唏嘘一番感慨一下。
然后也就这样了。
但是若是心意相通互相深爱着，再听着对方曾经受过的罪，就会难受得恨不得自己当初替对方来受这些罪就好了。
恨不得对方人生中所经历的所有风雨和刀枪，都落在自己身上就好了。
临渊如此，君卿若也如此。
所以她曾经每每听到临渊那些让人心疼的过往时，都会心疼，心疼得不行，心疼得恨不得穿越时光，宰了那些对他不好的人。
“所以你以后可得对我好点儿。”君卿若笑道，握住了临渊的手，“比起苦着脸自责那时候没能在我身边，不如用你一辈子来还吧哈哈哈……”
她笑了起来，笑容仿佛比这正午的阳光还要明媚温暖。
临渊沉默着凝视着她带着笑意的眼睛片刻，沉沉地点了点头，极其认真的眼神。
他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不需要说了。
今生今世，永生永世，他都会对她好。
一家三口在风蛇背上闹腾得也是够够的，说起来，也得亏这妖兽真的是性情温顺的，竟也没半分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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