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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所以才说要来月牙城？”
临渊凝着深邃的眼，面色不变。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君卿若心说这男人肯定是早就知道了，亏她还觉得他是一时兴起才挑了月牙城这么个地方呢。
她还想说些什么，一团黑焰就已经在房里凝聚成形。
“尊上。”影灵声音恭谨，又看向君卿若，“夫人。”
“说吧。”临渊语气平静，甚至算得上有些温和，可见情绪很不错。
君卿若一直盯着影灵抱着的那只鹩鹰，眸子微微眯着，“这是青霜殿的送信鹩鹰。”
“是。”影灵点头，她一眼就认出来了，倒是让影灵省了不少口舌。
将鹩鹰双手奉上，君卿若打开了鹩鹰腿上的小信筒，看到了纸上齐落雁的字迹内容。
君卿若的唇角浅浅勾了勾。
临渊在一旁只扫了一眼纸上内容，没有说什么。
“放了它吧。”君卿若重新将纸条卷好放进信筒，将火漆恢复原状，“让它把这消息送去青霜殿。本来我就一直嫌齐玉恒那老匹夫躲得很安逸，要是能把他诈回来，就再好不过了。”
“遵命。”影灵马上就照办了，没一会就从客房里消失。
君卿若唇角的笑意带着浅浅嘲弄，“多可笑啊，当年齐落雁费尽心机，与我称姐道妹近十年，在我面前没有一天露出真面目，可谓是忍辱负重啊。最后终于得偿所愿，害得我背井离乡，她和聂惊河双宿双飞，到头来……”
不过也就是夫妻离心的算计罢了。到头来就因为她君卿若从中的一番搅和，加上临渊若有似无的旁敲侧击，聂惊河与齐落雁之间的维系就溃不成军。
各自调转枪头对向昔日爱人，人心真是叵测啊。
“牵扯到太多利益的感情总是不够纯粹。”临渊淡淡说了句，伸手拢住了她的肩膀。
“是啊。”卿若点头，扬眸看他。
她眸子里讳莫如深，仿佛又酿起了那妖异的雾气。
她似笑非笑道，“你最好对我纯粹点，我这人比较倔，有时候喜欢剑走偏锋。你若是对我不起，我再离开，你这一世都不要想再找到我和儿子了。”
离开，这一世，不要想再找到，她和儿子。
话语里这一系列的词句，仿若实质，扎进他的胸腔。
让临渊的心头一抽，浓利的眉不由自主地皱紧，就像心头也不由自主的揪痛一番。
报复似的，临渊在她唇上咬了一口，没留情面。
唇上的痛意让卿若皱了眉，她尝到了腥甜。
而后，男人的舌尖在她唇上的伤口轻轻舔舐，低哑的声音里带着警告，“以后不许说这话，我不喜欢听。”
光想到再也找不到她和儿子，再也看不到他们。
临渊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削掉了一块，他不是没想过，有了他们母子，他就有了软肋和逆鳞，有了弱点。
这是不安全的，也是不理智的，他受过的教导让他的理智认为，弱点应该及早拔除才是明智的选择。
但，来不及了。没有她和儿子，光是想想都能让他疼得肝肠寸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