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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鱼屁股还没坐热，就被薄言宸拉着换了套男装，坐上了出宫的马车上。
望着穿着便服依旧遮挡不了男人的俊美与帝王的威严气息。
沈鱼拉了拉沾上去的小胡子，身上一套小厮衣服，戴上个圆帽，拉低了些，整一眉清目秀的少年，特别是那双灵动澄澈的眼睛一闪一闪的带着好奇与兴奋。
“这里是哪？”沈鱼掀开车窗帘子，吵杂热闹的街市与孩童的嬉闹，无一不吸引着她往外看。
薄言宸能感觉到他没多少时间了，一旦他松懈，那个废物就会苏醒过来。
终于让他找到小白蛇，他不能这么快就离开。
小白蛇失去记忆，这对于他来说是一次机会，让小白蛇不再害怕他，世界里只有他的机会。
“九月中秋南街会举行灯火表演，你想去看吗？”
沈鱼在马车窗外看到的五颜六色的灯笼及悬挂高处的彩条，“灯火表演？”
“嗯。”薄言宸压抑住想摸女孩头顶的冲动，接着道：“我带你去看。”
沈鱼有些不好意思的搔搔脑袋，“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吗？”
在她的印象里，只有穆雪姐姐对她最好了，然后就是眼前的这位大哥哥。
有一点她觉得很奇怪，但没有多想。
这个大哥哥是不是有长得一模一样的兄弟啊，明明上次给她的感觉不是这样的。
薄言宸脑袋里闪过小白蛇趴在他腿上，以及炸毛想保护他的模样，一幕一幕在眼前闪过，记忆犹新，不曾忘记。
他和那个废物的记忆是共通的，但废物并不能共通他的记忆以及他所有的心思。
但他醒过来的时间并没有废物的时间多，简单来说只有在黑夜或者废物理智丧失、情绪激动的时候他才能冲破那片黑雾醒过来。
这十二年，他醒过来的时间却少之又少，不过废物做不了的决定他都会帮他处理，比如朝堂上的那些老头以及企图伤害这具身体的那些人。
这具身体是他也是那个废物，如果这具身体死亡，那他也只能从这个世界消失，所以要等到他足够强大，那才真正掌控这具身体。
薄言宸虽然不想承认，但那个废物其实就是他的一缕灵魂，简单来说，他就是他，他就是他。
对小白蛇好，为什么呢？薄言宸也不知道，他只想把小白蛇永远的绑在身上，咬碎血肉吞进融进身体里，但他又想看到小白蛇笑得模样，最夺目的幻术最耀眼的星辰都比不上小白蛇那双眸瞳盛满着他的笑意。
“因为……你救过我。”
“什么时候，我怎么不记得？”
薄言宸唇角凹陷，闪过一闪而逝的笑意，“你不是忘了以前的记忆吗？自然忘了你救过我的记忆。”
“所以我要报恩啊。”顺理成章。
沈鱼摆摆头道：“不用啦，我已经忘记了，再说以前的事都过去了，不用你报恩的。”
薄言宸面露自责，“不报恩的话，我寝食难安。”
沈鱼张口结舌，“那个，你别这样，我其实无所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