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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冥黔丞说的全是实话，当日在魔域，在冥北牙色地盘上，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却没有保护自己。
可陌时笙已经忘却了那件事，过去的事情，没必要一直记住。
心底的空间储存没那么多，何必为了那些扰心的事情而记挂。
“陌时笙，难道你忘了么?”
似乎不愿意陌时笙刻意转移注意力，冥黔丞低吼一声，非得她记起一般。
……
那一次便是施幽糜想要将自己的眼睛挖下安到灵雪的眼睛内。
她捏着灵雪的下巴左右查看，就好似是在审视一件商品一般，施幽糜眉头轻蹙，“身子耐受能力有些差，不过好好培养倒是可以的。”
“放开我……”
本该是怒吼的，因为提不起力气，灵雪的声音都小了不少，只能用一双圆溜溜的杏眸死死瞪着她。
“脾气倒是跟陌时笙烈的有几分相似，不过这样可不好，性格烈可是会吃苦头的。”
施幽糜笑了笑，轻轻站起身来，“大殿下觉得这个女孩如何?”
“二夫人的意思?”
冥黔丞自然是懂施幽糜心里的打算，但是他就是想要装傻充愣。
“我的意思就是将陌时笙的眼睛安在她身上，这样妖瞳也保下来了，岂不是两全?”施幽糜视线落在陌时笙身上，仿佛看着一个死人一般，“没了妖瞳，她不过是一个废物罢了。”
“可她身上的异能跟那御万兽的能力不是白费了?”
冥黔丞微微颔首，“不如留她一命?”
“今日自是不会让她死，毕竟时间还那么多，何必让她死的那么痛快?”
施幽糜知道，如今她是不可能再动北娆了，且不说北辰一心一意护着北娆，包括那个在暗处一直没出现的男人。
施幽糜敢保证，如果北娆真的出了什么事，那个男人定然是会现身的。
如今趁着冥北牙失忆，施幽糜便只能将仇恨全部放在了陌时笙身上，在冥北牙还没有恢复记忆的时候好好让她发泄心底的恨意！
“你们说的火热的，我倒是不知道我的命由你们说了算?”陌时笙冷笑一声，只觉得施幽糜得了失心疯，白日做梦还没醒。
施幽糜冷笑一声，没有再同陌时笙废话，身子迅速的朝陌时笙的方向略去。
心口的剑被猛然拔出，连带着血肉再一次破开，痛楚是开始的两倍。
陌时笙眉头都没皱一下，她唇角溢出鲜血，却也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轻笑一声，“施幽糜，你见过眼前一片血色么?”
血色?
闻言，施幽糜脚步往后退了两步，眸中带着一抹狐疑，“你想使什么花招?”
“花招?”
陌时笙眉头轻挑，身子猛然使力挣脱电流，整个人极速朝施幽糜的方向闪去。
她速度之快，施幽糜根本来不及反应，直到双眼传来刺痛，温热粘稠的液体从脸颊滑落。
“施幽糜，一片血色，好看么?”
陌时笙做完这一切后，身子软软朝一旁倒去，冥黔丞离她最近，伸出长臂将人接进自己怀里。
预料之中的疼痛跟冰冷的地面并没有发生，陌时笙微微抬眸，对上一双墨黑如玉的凤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