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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女孩儿的发出思考的声音，过了好一会儿之后水声停下来了，她的声音就大了起来：“伯母，这些叔叔和姐姐都会吗？”
“都会？都会一点吧，可都不精，你叔叔向来对这些乐器不怎么感兴趣，伯母也不知道他现在还记得什么了，但是你姐姐基本上都还可以，她弹钢琴很棒。宁宁也想弹钢琴吗？等你手好了，可以去试下钢琴。”
“好。”
女孩儿开心答应的声音，在犹豫之后显得格外得响亮。
她喜欢做这些尝试，但是她之前也从来都没有跟他提过……
陆湛不由蹙起了眉头，心里划过一丝丝异样的触动。
而这个时候于溪似乎拿起了吹风机，在给她吹头发了，呼呼的风声伴着她的话语，有些不是很清楚，但是依稀还是可以听得到讲的是什么？
“宁宁，你叔叔刚刚在这里做什么？”
“叔叔刚刚来教我功课，他……辅导我功课？”
“怎么说得这么不确定？”于溪这话伴着笑声，然后顺道后面又加了一句：“你是不是很怕你的叔叔？不要怕他，为什么要怕他？恩？”
怕他？
陆湛蹙起了眉头，不由朝着浴室走近了两步，想要听得更清楚一些。
然后他就听到了，她很小声有些胆怯的声音，在吹风机的声音突然停下来之后正好传了出来：“我……叔叔不喜欢我，我不想惹他讨厌。”
陆湛一愣，而于溪很快出声了：“不喜欢你？宁宁别胡思乱想，怎么会呢？你要是实在怕他，就一直住在这里，伯母和伯父有事忙出去了，就有佣人照顾你，好么？”
陆湛听到这话心里一瞬就紧张了起来，她会怎么回答？
会答应吗？
他莫名万分忐忑得等着她接下来的回答，不久之后，终于再度听到了她的声音，听到她犹豫带着害怕的声音：“伯母，我……我还是应该要听叔叔的话，我不想他因为我不高兴。”
“唉……管他做什么，伯母和伯父都好喜欢你，你珏意姐姐也说要我照顾你，跟着伯母不好么？要不是伯母总是要出去国外，工作不方面带着你，不然真想带着你出去。”于溪听了这句话之后，有些遗憾无奈得叹了一声。
然后之后就再没有女孩儿的声音了。
窸窸窣窣就听到了浴巾还有穿衣服的声音，不时伴着“小心，擦干别着凉”这样的话。
陆湛不再停留在房间里，马上跨步离开了房间。
他回到了自己的卧室，解开领口的扣子，站在房间中央静静得站了一会儿，没一会儿之后，转身又出了卧室门。
正好下楼去的时候在过道里碰到了从花宁房间里出来要回自己卧室的于溪，于溪想起刚刚和小姑娘的聊天，理所当然叫住了他：“阿湛我问你，你对宁宁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陆湛一下子语噎词穷，就皱着眉头说了这么一句话：“妈，你别管了。”
“你别管了吧，你把宁宁给我带吧，反正之前那两年你也没管过她，这之后干脆让她都住在家里吧，我跟你爸爸商量一下，这两年直到宁宁高考之前我都不出远门了，反正你也挑大梁了，担子都压在你身上了，你妈我也是时候要在家多休息休息了。”于溪说得斩钉截铁，她现在脑子里都是宁宁缩着站在浴室里，提到“叔叔”这两个字眼就不由得绷紧身体，神态都不自然，都是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