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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薇薇觉得自己好像被一头大象压着，窒息得没有缝隙能逃开。
她轻声喘息，“顾南黎，你松开一下。”
顾南黎动作一顿，仅仅只是停顿了三秒，他才半真半假叹息，“松不开，这不受我控制。”
他的唇有些颤抖，吻着她的耳朵，脸颊，柔嫩的颈部皮肤，她的几丝发丝贴着他脸边，黑暗中他的眼神迷乱而危险，带着压抑的阴暗，像是要择人而噬那般热烈。
白薇薇也不知道天亮了没有，她只觉得自己的身体都被禁锢住了。
爬都爬不出被子。
他的手一次次将要离开的她重新拉回自己的怀里。
他的动作有时候甚至称得上是粗暴，带着不易察觉的疯狂。
“天亮了……”
她好像看到窗外有光亮。
顾南黎手压着她的肩膀，将她重新拉回来，唇吻着她脆弱的脖颈，漫不经心说：“没呢，那是灯光。”
白薇薇觉得这家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炉火纯青。
她四肢酸软得一点力气都没有，实在是推不开他，只能迷迷糊糊地闭眼，任由他为所欲为。
这个家伙估计八辈子没有见过女人。
白薇薇突然听到他的声音，轻柔无比响起，“不要离开我，跟我在一起。”
她无所谓嗯了一声。
身上的男人似乎笑了笑，似乎是餍足又似乎是不满足。
白薇薇累的陷入半迷糊境界，压根懒得去猜他什么心思。
她只是顺应本能，伸出手抱住他，蹭了蹭他的胸膛，上面都是湿润的汗水。
她有些嫌弃闭着眼嘀咕，“顾南黎，我想睡觉。”
顾南黎声音有些压抑的沙哑，他沉默了一会，才伸手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
然后他含着笑意说：“好，睡吧。”
这次是真的让她睡了。
他将她折腾得太过分了，这段时间憋的他都要变态了。
所以昨天晚上做得有些过分。
白薇薇像是无意识地点点头，然后一头栽入他怀里，靠着他的身体睡觉。
全心全意信任的姿态。
没有一丝防备。
顾南黎抱着她，垂眸看了她许久，发现她是真的太信任他了。
被人喜欢着，信任着，保护着。
这种感觉是他从未体验过的。
她一次性都给他了，太过明亮的美好，让他有时候都觉得不太真实。
顾南黎调整了个位置，让她更舒服入睡。
然后他轻声说：“该怎么办，离不开你了。”
真的离不开了。
杀了他都离不开。
顾南黎甚至觉得这个世界有厉鬼，他估计死后也会变成白薇薇的背后灵吧。
他眼睛慢慢眯上，俊秀的脸上有一种满足的微笑出现。
他慢慢摸着她的头发，然后渐渐也跟着陷入梦乡。
这次奇怪的是，他在白薇薇怀里做了一个噩梦。
是先前困扰他多年的噩梦。
那些黑暗的影子，沉入泥沼的窒息，无止境的道路。
被人掐着脖子的痛苦场景。
一个一个接着出现。
可是这次，他却一点都没有恐惧的感觉，在梦里他是个小小的孩子。
他不停往前跑，他看到前面有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