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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白倾卿拍了拍她，让她闭眼聆听。
桑以安学着她的样子闭上眼睛。
真的能听到下雪的声音，听起来可比看着还美。
原来这就是捷一师父今天让她们来这儿的目的。
今天会下雪。
沈于毅找到两人时，就看到两人正仰头吃雪……
对，吃雪。
他过去抱住小丫头，捂着她的嘴：“晚上要肚子疼了。”
“同志，过来一同吃雪！”白倾卿一脸认真地看着他，“有火柴才能吃哦！”
沈于毅一阵头疼，他早该想到，烧酒度数那么高，两人喝了满满一桌，酒仙也得醉。
他摸着桑以安冰凉的手：“站多久了？”
“同志，我们已经用火柴烧了一个多小时，食物马上就到手了！”
“……下面的火柴更多，有更多食物，还有棉被。”
白倾卿和桑以安眼神同时一亮，两人勾肩搭背地下去，嘴里还不停念叨着：“悄悄的，千万不能被人发现，否则我们就拿不到食物了！”
沈于毅拎着两人的后衣领，生怕她们从楼梯上滚下去。完全想不到两人醉酒之后，到底说了什么。
真该让江邵看看白倾卿这副样子，他肯定没见过。
把白倾卿扔回房间后，沈于毅还不忘嘱咐一句：“同志，睡在床上才有食物。”
“明白！”白倾卿说着，晃晃悠悠地上了床，裹在被子里。
沈于毅把房门关上，才又带着小丫头回房间。
刚一关上门，就听到小丫头神秘地说：“同志，被窝里真有吃的？”
沈于毅哭笑不得，摸着她冰凉的脸，给她暖着：“饿了？”
“卖火柴的小女孩很饿，我觉得她很可怜，想给她食物。”桑以安一本正经地说着，有些字说不清楚，大舌头卷音。
“在哪？我帮你去给钱。”
沈于毅这种老年人，童年不存在童话故事。
桑以安眼神亮晶晶地，对着他都耳朵小声说道：“在墙壁里哦。”
沈于毅听的云里雾里，这才发现她是真醉了。
“醉了？”
“醉了哦。”桑以安乐呵呵一笑，露出漂亮的牙齿。
沈于毅给她脱了外套，裹上被子：“等着，我给你倒被水。”
“哦。”桑以安像个粽子一样，目光紧粘着他。
沈于毅把水递给他之后：“吃了多少雪？今晚肚子疼可别哭。”
“我才不会哭……”桑以安嘟嘴说着，然后傲娇地扯着他的脸，“你不是仙女吧？”
沈于毅没理她，去打洗脸水了，用热毛巾给她擦了脸，洗了手，又要给她泡脚。
“你是沈叔？”桑以安歪头问道。
“还认得我，不容易。”刚给她泡上脚，他手背上就溅开两朵水花。
他诧异地抬头，就看到小丫头已经哭了：“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沈叔……”她张着手臂抱住他，像个小孩子一样依赖着他，酒气喷在他脸旁。
沈于毅半蹲着，撑好她的身子，怕她滑下来：“我在，有事就和我说。”
“你别讨厌我行不行……我不是故意拒绝你的，我配不上你，你能不能……先不要喜欢别人……现在的我，太差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