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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圣节晚上。
慕寒独自开车回到了庄园。
路过玫瑰园，鹅卵石小道旁边的花圃中突然扑过来一道黑影。
慕寒下意识想要闪躲，却借着暖橘色的路灯看清了黑影的样貌。
一只……黑暗系双马尾萝莉？
“不给糖就捣蛋！”黑暗小萝莉扑过来直接抱住了慕寒的腿，大有不给糖就赖着不走的势头。
慕寒低头看着充当腿部挂件的黑暗小萝莉，懵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今天是万圣节。
刚才走得太匆忙，都没注意到花圃旁边都装饰着南瓜灯。
现在停下脚步才发现，四周的树上也都挂着小星星之类的点缀。
这样的场景并不陌生。
甚至是记忆深刻。
小时候每年的万圣节，慕寒都会在园子里远远地看着。
看着伊万和他的母亲一起放烟花，看着那些在夜空上盛开的烟花，看着烟花消失后的夜幕……
耳边是他们的欢声笑语。
小小的少年就这样站在谁也看不到的地方，一双深海般沉寂的眸子里盛满落寞。
万圣节啊……真是一个令人讨厌的节日。
慕寒抬手揉了揉小萝莉的脑袋，邪邪翘起嘴角，“抱歉，哥哥身上没有糖。”
“我不管！不给糖我就要咬你了哦！”黑暗小萝莉抬起头望着比自己高了一大截的金发少年，萌凶的小眼神顿了一下，随即眼睛一亮，“王子殿下！”
金色的头发，深海般的眼眸……
跟漫画里的王子殿下一模一样！
慕寒眨了眨眼，正打算开口说话，就被及时赶到的私人管家打断。
“迦娜小姐，不得无礼！”
说着，私人管家赶紧拉开了抱大腿的黑暗小萝莉，然后又恭恭敬敬的微微弯腰向慕寒赔礼道歉。
“大少爷，迦娜小姐年纪小不懂事，还请您不要怪罪。”
“迦娜？”慕寒饶有兴趣的打量着眼前这个五六岁的黑暗小萝莉，只觉得名字有些耳熟。
不是因为跟英雄联盟的风女同名，而是好像在某个场合听过。
私人管家看出了少年眉宇间的疑惑，连忙出声解释：“是的，迦娜小姐是尼古拉长老的小女儿。”
尼古拉？
听到这个名字，慕寒又想起那日在宴会上看到的那幕。
蒂娜和尼古拉，似乎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
或许，可以利用这点来做些什么。
……
庄园的夜晚格外寂静。
慕寒回到住处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就直接去了谢尔盖的研究室。
这个疯子不知道又从哪弄来几具尸体，打扮成恐怖人偶的模样摆放在研究室里欣赏，还心情很好的放起了腔调诡异的音乐来烘托气氛。
墙上到处都是触目惊心的血浆，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伊利亚，万圣节快乐！”谢尔盖表情夸张的转过身，却到少年身穿一件白衬衫走进来，不由皱了皱眉头，“你还是这么无趣。”
慕寒随意往沙发上一坐，打量了一圈这些令人汗毛倒立的恐怖人偶，才懒懒开口：“让你失望了，真是抱歉。”
“不不不，不要说抱歉。”谢尔盖连连摇头，笑着说：“伊利亚，你从不会让人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