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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少……怎么了？”
感觉到他的目光有异，顾小念眨眨眼，有些忐忑的看向他。
“没什么。”
厉南铖神色自若的收回目光，转身朝外走去：“不用太赶，慢慢做吧，我也不是太饿。”
*
出了厨房。
厉南铖表面看似淡然，内心却依然没有平静下来。
他走到落地窗前。
犹豫了下，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很快，那边接通了，传过来的声音有些嘈杂，有音乐声，还有男女欢笑的声音：“南铖，怎么忽然给我打电话了？”
“冥，有件事，我想问问你。”
厉南铖这通电话是打给司冥的。
他心里有些疑惑还没解开，自己想了也有一段时间了，却还没想通。
“想问我什么？说吧。”
厉南铖打这通电话的时候，是已经决定好了要把他心里那些事情都告诉司冥。
可现在……
他又有点犹豫了。
沉默间，听到手机里传出低沉的笑声：“怎么？还在犹豫要不要跟我说？既然你不好意思开口，不如让我先猜猜？”
厉南铖：“……嗯，你猜吧。”
“能让你这么难以启齿的，我觉得除了感情上的事情，应该不会有其他事了。”
厉南铖：“……”
司冥这家伙。
他不止一次怀疑过，这家伙是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每次想找他说点什么，还没开口，他就猜到了。
厉南铖抿唇不语。
他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向司冥请教感情上的事情。
他内心有点不好意思。
总觉得，这是一件难以启齿的事情。
他对任何事情都能了解一两分，不至于完全陌生，可对感情，他真的一点也不了解。
他其实能感觉到，他对顾小念是有点兴趣的。
如果没有兴趣，他也不会无缘无故去帮她。
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
但这份兴趣是不是男人对女人的喜欢，他不知道。
“既然你不好意思说，那就我来问，你回答好了。”跟他做了这么多年的兄弟，他性格是什么样的，司冥当然是了解。
“嗯。”厉南铖淡淡应了一声、
“你要找我问的问题，是不是跟那个小丫头有关？”
“……嗯。”
“你觉得自己对她有兴趣了？”
“……嗯。”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的？是那天晚上，还是……”
厉南铖认真想了想，又认真的回道：“那天晚上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有种奇怪的感觉。”
“什么感觉？”
“想帮她。”
“这么算起来，你应该是见到她的第一眼，就对她有兴趣了。”司冥说到这里，也免不了惊讶了一番，“没想到那个小丫头对你吸引力居然这么大。”
厉南铖：“……”
“冥，我想问的不是这个。”
“那你想问什么？”
厉南铖眉头轻轻蹙了起来。
他转过身，目光看向厨房。
厨房的门没有完全关上，他能看到那抹粉色的小身影在里面忙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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