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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办法拒绝她的要求。
等了几分钟。
一直维持着一个姿势的顾小念终于动了下。
她慢慢抬起头。
眼里没什么情绪，面无表情的看向司冥。
司冥勾勾唇，笑的妖娆：“都想起来了吗？”
“嗯。”顾小念轻轻应了一声。
司冥又问：“后悔吗？”
顾小念沉默了下。
“我说过，这是一段让你痛苦的记忆，当初你也是因为承受不了，所以才让我为你消除记忆的。小丫头，以前的南铖可能是伤了你的心，做了很多过分的事情，但你要知道，他那个时候对你没什么感情。”
“他这个人，对在乎的人，很重情，可对不在乎的人，也会很无情。”
“在你看来，他那时伤透了你的心，可对于那时的他而言，那就是他正常的表现。严格来说，他不算对不起你。”
司冥说完这段话，起身，慢慢走到她身边。
他伸手，轻轻摸了摸顾小念的头，声音温柔道：“他现在是爱你的，小念，你不能完全拿他以前犯过的错误来惩罚现在的他。这对他，不公平。”
顾小念没出声。
可垂落在身侧的手，却紧紧握了起来。
这些道理，她都懂。
可要她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不可能。
过往的记忆终于回到了她脑海里，她终于将所有事情都想起来了。
记忆复苏的那一刻，她感到了深深的失望。
他说过，他不会再骗她的。
他答应过她，是最后一次了。
她也相信了他。
可他终究，还是欺骗了她。
司冥看她脸色不大好，也知道她现在的心情肯定很乱，他轻轻叹口气，说：“我似乎做了一件不对的事情。”
明知道她怀孕了，情绪起伏不能太大，却还是帮她恢复记忆了。
“是我要求你这么做的，你没做错什么。”顾小念开口，声音沙哑，“司冥，谢谢你。”
司冥低头看着她：“谢我什么？”
“谢谢你当初肯帮我抹除那段记忆，也谢谢你现在帮我恢复了记忆。”
司冥沉默几秒，勾了勾唇：“只怕南铖如果知道是我帮你恢复了记忆，他会恨死我的。”
听到厉南铖的名字，顾小念垂在身侧的手握的更紧了。
她想，有些话，司冥的确是没说错了。
她和厉南铖之间，可能真的完了。
当那些痛苦的记忆涌入她脑海中时，她才知道，他到底隐瞒了她多少。
……
陈琳等了一个多小时。
她美美的喝了下午茶不说，还美美的做了一个面部SPA。
正准备再去做个全身香薰SPA的时候，就看到一个女佣走了过来，对她说：“陈小姐，顾小姐出来了，在客厅等你。”
“这么快？”陈琳还没尽兴的样子，嘴里嘟囔了句：“怎么不聊一会儿，至少等我做完香薰SPA再走嘛。”
一边抱怨，一边跟着女佣去了客厅。
走到客厅，她见顾小念埋着头坐在沙发上。
陈琳伸手拍了拍脸，一脸美滋滋的表情，笑嘻嘻的朝顾小念走过去：“小念，你看看，我的脸是不是又美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