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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摇摇头，“睡不着。”
“有心事？”以她现在的日子来说，应该没有心事，无忧无虑才对。
苏乔安看了他一眼，他便坐在了她身边。
“你想见她一面吗？”苏乔安盯着他的眼睛问。
她？
“什么？”褚江辞一时没反应过来。
“姜可柔，你不想见她最后一面吗？”
“……”
苏乔安微微扯唇，“你放心我没有生气，我知道不管姜可柔做了什么，总归你们在一起相处的那几年是真实的，在你最困难的时候，她也确确实实的给过你支持，陪伴过你，你想见她的话，我可以理解。”
她不是在说气话，也不是在说反话。
褚江辞的心啊，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冷硬。
一条狗养着时间久了也会有感情，更遑论与他相处的是个活生生的人。
褚江辞应当会想要去见见姜可柔的，这是人之常情。
“不必了。”褚江辞拒绝了。
“你……”她怔住，一时不知怎么作答。
“该给她的，我从未短缺过一分，你说的没错，我和她相处的那几年是真实存在的，可是她从我身上得到的也不少。”其实，他和姜可柔之间的关系是相对等同的。
心动吗？
不能说完全没有过心动的时候，偶尔见到她的开怀笑颜时，他也会心跳加速，那是正处于青春年少时，对感情的朦胧知觉。
当摊牌后，姜可柔泪流满面的质问他难道他就没有动过心的时候，他的答案其实也是隐藏了谎言的。
他不是没有动过心，但那种心动本身就建立在欺骗之上，那时对姜可柔，更多的是失望罢了。
她最不该做的事，就是伤害了他的孩子。
尽管他也明白，是他不该给姜可柔莫须有的期待，不该在已经结婚的情况下，还一次次的跟她搅和在一起。
姜可柔的下场，也有他的一份参与，可以说是他一手促成的也不为过了。
苏乔安神色复杂，“江辞，姜可柔可能活不了多久了。”
不是她要姜可柔死，而是姜可柔太过糟践自己的身体，本来就有病，手术过后又开始疯狂的糟蹋身体，又染上了毒瘾，前几天他就跟她说姜可柔可能活不了多长时间了，问她是否需要做特别的处理。
老实说，她是恨不得姜可柔死的，她也想着要不断折磨姜可柔，可当真有这种事情传来，其实她的心没有那么坚定，尤其是在有了孩子以后，她有点怕自己作孽了会报应到孩子身上。
所以……
那边其实有医生看管着姜可柔，但她瘾太深，戒不掉了，而且她的身体已经垮了，可能接受不了治疗，简而言之就是只能等死。
她之前也跟褚江辞提过，褚江辞给她的答案也没有现在这么肯定。
本来以为褚江辞会去看望姜可柔来着，谁知中间出了那么多差错，二十四小时被人监视着，也不好轻举妄动，如今正是个好时机，等这边的事情完了，他们要秘密回岑川甩开那些苍蝇真的太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