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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什么。
厉瑾稍稍平复了下心情，有些惋惜的笑道：“既然你……那不妨交个朋友，我叫厉瑾。”
他缓缓伸出手，神情和语气都已经恢复如常。
女生盯着他的手看了好久，缓缓摇头：“不必了，厉先生朋友众多，不缺我一个。”
厉瑾手指一僵，脑子里却瞬间清明了。
“你是……”他话开了口，却忽然轻轻呼了口气，笑着道：“刚才跟我在一起的那两个女生，都是我妹妹。”
她闻言，好看的眉心瞬间一拧。
厉瑾马上意识到这个说法有些模糊，又道：“挽着我手臂撒娇的那个是我亲妹妹，旁边那个是她的好朋友，她们是来……”
他抿了抿唇，笑容又回了脸上。
“……你是因为这个生气嘛？”他忍不住低头凑近了些，试探着问。
女生没有像他想象中的害羞或者嗔怒，而是有些恍惚，比刚才她抱膝发呆时更恍惚茫然。
“怎…”
厉瑾有些担心，可刚开了口，却见她忽然抬起头。
“妹妹。”
“是。”他赶紧点头。
“那……两个多月前，那通电话也是她接的？”
厉瑾有些茫然，认真回忆着。
不知道为何，他总觉得她眼神里有种隐隐的绝望。
等他好不容易回想起两个多月前，似乎是念凉凉帮他接了一通电话，他当时一听是陌生号码就……没在意。
厉瑾在她已经泛着水汽的眼神中点了点头：“是她，我当时在……”
一句话还没说完，她就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两行清泪瞬间而下。
厉瑾直接懵了。
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拿了手帕轻轻给她擦眼泪。
女生感觉到他的触碰，这才从自己悲伤的情绪中睁开眼睛，直接将他的手打开。
厉瑾没在意，又抬手继续给她擦眼泪：“好了，不哭。”
他直接抓住女生想要再次推开他的手，轻轻用力扣住不让她乱动，给她擦完了眼泪，才认真的问道：“谁欺负你了？”
女生水润的眼睛盯着他看了几秒，摇了摇头。
“真的没有？”厉瑾眼神里有些歉意：“那就是……我？”
女生吸了吸鼻子，勉强将想哭的冲动压了下去，摇头：“厉先生，你先放开我。”
厉瑾没松手，盯着她看了好久，终于有些腼腆的抿了下唇：“上次见面有些匆忙，有句话我没来得及说……嗯，我…喜欢……”
女生没被抓住的另一只手忽然轻轻的捂住了他的唇，眼泪再次掉了下来，看着他轻摇头。
厉瑾因为害羞有些紧张发热的心，瞬间冷了下去。
女生看着他一瞬间失落的眼神，眼泪掉的更凶，低着头一声哽咽：“厉先生，太晚了。”
厉瑾心神一震：“什、”
女生已经垂下了手，直接挣脱了他的控制，转身离开。
厉瑾两步上前将人堵住，双手忍不住抓住了她的双肩：“你说什么太晚了？”
女生的神色有些悲凉，被厉瑾轻轻抬起下巴看他的时候眼神里甚至带着些无法言说的委屈：“你这句话，说的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