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捡起了地上的手链,紧紧攥在手里,她闭上眼睛。
    世间有一种情绪,粗犷,而忧伤。
    那是她想要遗忘的过去。
    七年前,她的十八岁生日,那条逼仄小巷,她的第一次——那是她身体里一根用屈辱塑的骨,她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将骨角磨平,将它渐渐没于血肉,仅存的残渣,也同之埃芥,被她放逐记忆洪荒。
    可谁又曾想到,如今,那段记忆,竟以一种猝不及防的方式呈现……
    她攥紧手链,拳头抵住额头,被唤醒的记忆,一帧一帧,画面重现。
    是他吗?
    那个人,是他吗?
    她一遍遍苛刻地拷问自己,那个人……究竟是不是他……
    这个答案,却只能同他一起沉睡。
    ——
    手机再次提示对方不在服务区。
    温元灏皱皱眉,把手机收起来,回过身走向坐在行李箱上的小男孩,笑着摸摸他的小脑袋:“妈妈好像在忙,我们先不要打扰她。”
    嘟嘟的小腿晃啊晃,眼神不知飘向何处,声音不大,温元灏却听得清楚:“妈妈是不是不喜欢我来这里?”
    “怎么会呢!”
    温元灏蹲下身,与他视线持平,那是一双像极了倪荫的细长眸眼。
    他一笑,轻声说:“妈妈最近……发生了一些事,很伤心。
    所以,我才会带嘟嘟来找妈妈,想你哄她开心啊!”
    嘟嘟慢慢转过头望着他,过了好一会才问:“那她哭了吗?”
    温元灏垂下目光,近似一声叹:“哭了才好呢。”
    嘟嘟不明白,他笑着把他抱起来放进行李推车上:“走吧,咱们去找她。”
    ——
    倪荫喝个大醉。
    小张和孟涛两人吃力地扶着她,关玥在后面抱着一个纸箱,
    “是这里吧?”
    “对对……钥匙好像在倪姐包里。”
    关玥放下箱子,过来找钥匙,找到后赶紧打开门,两人扶着她进去,关玥帮她脱掉了鞋子,嘴里数落:“喝这么多……你是不是跟自己有仇啊?”
    小张小声说:“你就别说倪姐了,她都够可怜了……”
    孟涛感慨:“我认识她这么久,从来没有见过她这样,真让人担心啊。”
    关玥也是恨铁不成钢:“人这辈子谁还没有点糟心的事?咬咬牙也就过去了,不然怎么办?还能把自己也给搭进去?”
    小张:“话是这么说……但那也需要时间啊!
    俗话说,时间是治愈一切的良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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