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倪荫笑了,声音意外的悦耳,舒服。
    “怎么着,还得你们领导发话啊?”
    说话的时候,倪荫很自然的就将目光对准了骆逸南,大方道:“刚才是我这个人民群众在骚扰他,没他什么事。”
    骆逸南吸了口烟,漫不经心的弹掉烟灰,目光也随即慵懒垂低。
    硬朗的轮廓,被光线照得愈发深邃。
    “你们律师都这么喜欢擅自替别人做决定?什么时候有罪,什么时候无罪,那可由不得你们说了算。”
    倪荫心里“呵”
    了一声,听上去,这位骆队对律师可是成见颇深啊。
    既然如此,那她也没必要扮好人了,径直拉了把椅子,坐在他对面,修长纤直的双腿,优雅的交叠在一起。
    从包里取出名片和证件,直接顺着桌子递过去,“倪荫,徐强的代表律师,这是我的名片和律师证。”
    骆逸南指间夹着烟,又吸了几口,把烟头按在烟灰缸里,黝黑的眸子掀起,充满压迫的视线直抵她,“你想了解什么?”
    他的话,带丝挑衅。
    倪荫对这种态度早就见怪不怪了,男人都是视觉动物,对她早已先入为主的归纳为“胸大无脑”
    那一类。
    倪荫迎上他的目光,“我要看笔录。”
    骆逸南朝左手边的人喊了一声:“老王,给她案件卷宗。”
    “是!”
    倪荫一笑:“谢谢。”
    她起身,接过卷宗就查阅,“可以复印吗?”
    “不可以。”
    “那如果我有需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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