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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枫咬牙说道。
“你莫非忘了千年前，为了你死去的那人！？”
“我……”江枫一时间语塞，“我会让她复活的！”
“天道死有道，生有命，上一世你没有寻到天道，这一世莫非你还要妄想，人死灯灭，又岂能重生。”万古天帝摇头长叹。
“不！”
自从上一次江枫进入六道深渊的生涯。
看到许多死亡许久的人还活着，这让江枫坚定了自己的心念。
人死复活，绝非只是空谈。
“我去过生涯，里面有很多活死人，天道之上定然可以复活众生。”江枫开口说道。
万古天帝神色也郑重起来。
“你已经去过生涯了！？”
“莫非天帝您也去过。”江枫反问道。
万古天帝没有立刻回答，沉吟了片刻，方才点头，“天道之难，又岂会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说道这里万古天帝看向楚灵儿。
又摇了摇头，“天地之间自由法则，你我都无法打破，你让我救她，便是违背了天命，而且你一生狂傲，为了她你可愿意放弃自己道心！？”
听到这里，江枫内心狠狠的抽搐了一下。
看着楚灵儿，江枫突然仰天大笑起来。
楚灵儿为了自己可以死，自己为了他放弃道心又有何妨。
“噗通！”
说话之间，江枫直接跪在万古天帝面前。
他的道心便是不屈，便是自由，便是不敬天，不敬地，可谓万邪不侵，七情不欲。
但是一旦自己本心崩溃。
那么一切也就废了。
一跪之下，江枫全身光芒闪烁，天地之间的法则，纷纷从江枫身上流逝，逐渐溃散。
“呜哇！”
一口献血，直接从江枫口中喷了出来。
道心已破，修为反馈，眉心处的天道印记，也随之裂开，化作一抹幽光，消失在了天地之间。
他再也感受不到，天道印记的存在。
也就是说。
江枫此时已经成为了一个废人。
“求……求天帝救命！”江枫继续开口说道，不过话音刚刚落下，因为印记消散，虚弱无比。
整个人直接无法承受这种力量，脑袋一昏，直接晕厥了过去。
看着江枫万古天帝摇了摇头。
“事到如今，你的道心也止步于此。”
抬起头万古天帝看着孙月儿，“怎么心痛了！？”
孙月儿回过神，冲着万古天帝摇了摇头，“没有！只是感觉有些可怜。”
万古天帝没有说话。
要说起道心，江枫自视甚高，以为自己道心依然牢不可破。
但是他错了。
他的道心，始终没有进步过。
就连孙月儿的道心，都比江枫强上不知道多少倍。
“他也的确应该，承受这种磨砺，否则他永远无法踏上真正的天道，就看他能不能挺过这一关。”
万古天帝缓缓开口说道。
“师父您为什么要帮他！？”孙月儿看着江枫面色有些复杂。
万古天帝笑着摇了摇头。
“能够坚持不懈，两世寻求天道之人，的确应该帮他一把，而且他溃散的道心，对你也有大用处。”
万古天帝说话之间手臂一挥。
原本江枫体内溃散的法则之力，竟然被万古天帝全部抓了回来，随即放入一个小瓶之中。
“去吧！”将小瓶递给孙月儿，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