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做什么?”
    林晚白小心翼翼问。
    她在被子里的手情不自禁握拳,目光紧紧地锁定冯子期。
    他是不是因为担心她,所以才来看她?还是不放心她在这个城市,所以半夜来赶她走?
    冯子期能看见她殷切的目光和因为紧张而放大的瞳孔。
    他没说话。
    有些事只能放在心底不敢提及。
    他已经失控了,却不能一错再错。
    “冯子期……”
    林晚白伸出手,试探着想要去拉扯他,但是冯子期却突然开口,“不是,林晚白,我是来告诉你,不要以为你救了我,我就会爱上你。”
    绝无可能。
    林晚白的手僵在半空中。
    然后她听到冯子期带着冷意的声音继续说道,“我会给你一笔钱,你离开这个城市,随便你去哪里,总之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我不想看到你。”
    林晚白突然觉得喘不过气来。
    她怔怔地看着他,就像傻了一样。
    他真的有这么狠心呢。
    可笑她竟然还有着不该有的期盼。
    她垂下手,轻轻一笑,笑容苦涩,“你放心,我不会再缠着你。”
    她有点不甘心,压抑着酸涩,小声问,“冯子期,你有没有那么一刻……爱过我?”
    她一向是冷静又自制的,在他面前压抑着自己的小心思,如果不是孙妙语的突然回来,她也许还会是冯子期最合格的秘书。
    可是这一次,她忍不住了。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已经快要将她压垮了。
    她迫切的需要一个答案,让她有继续爱他的能力或者……离开的勇气。
    两个人之间陷入一种难堪的沉默。
    就在林晚白快要放弃的时候,冯子期突然说道,“林晚白,我们认识多少年。”
    “八年。”
    林晚白闭着眼睛都能想起初次见面的场景,他从远处走过来,目光却是全部放在孙妙语身上。
    她突然不想要答案了。
    那会让她觉得自己很可怜。
    “你走吧,冯子期,我放手,让你和孙妙语去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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