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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
“还能怎么样？凶手当然是他了......”李法医摊了摊手，随即伸了一个懒腰道：“好了，不跟你们说了，我回家补觉去了。”
“那你开车慢点......”
目送李法医离开后，二人马上找到郑凤军，让他把薛进浒带到了审讯室里。
薛进浒二十五六的样子，斯斯文文的，长得挺清秀的，只是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头发有些蓬乱，目光也有些呆滞。
不过当他看到甘凉和江语琰的时候，还是下意识地打量了他们两眼。
“郑警官，该交代的我昨天已经交代过了，不知道你们这是......”坐下后，薛进浒茫然地说道。
郑凤军指着甘凉道：“这位是主办你这个案子的甘警官，他有些事情想跟你聊聊。”
“哦。”薛进浒懒懒地应了一声，眼帘微微地耷了下去。
郑凤军摇了摇头，将手中的口供本递给甘凉道：“这是昨晚给他录的口供，有事你叫我。”
“奔波了一晚上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有事我让小杨办就行了。”甘凉微微笑道。
“那好，我回去眯一会儿再过来。”
郑凤军离开审讯室后，甘凉马上拿起薛进浒的口供看了起来。
根据薛进浒的供述，他对自己杀死金玉玲一事供认不讳，包括案发时间、案发地点、作案工具，又是如何抛尸，抛尸地点在哪里等等，都交代得清清楚楚的，跟警方的调查结果完全一致。
不过这份口供里仍然有一条引起了甘凉的怀疑，那就是薛进浒的行凶过程。
据他交代，他发现金玉玲背叛他之后便心生怨恨，所以为了泄愤，便在案发当晚，先是跟金玉玲在出租屋内发生了关系，然后趁她穿好衣服准备出门上厕所的时候，用早已经准备好的磨刀石杀死了金玉玲。
就因为爱人背叛了自己，便蓄谋杀死自己的爱人？这得多大的仇恨，多扭曲的内心才能做到？
而且如果是蓄谋杀人的话，怎么会挑一块磨刀石当作案工具呢？
所以甘凉觉得，这个薛进浒并没有说实话。
甘凉放下口供本，抽出一支烟，然后抬起头看着薛进浒道：“抽烟吗？”
“嗯......”薛进浒轻轻地点了点头。
“啪嗒”
甘凉走过去，递烟，点上。
“呼......”薛进浒长长地吐了一口烟出来，整个人似乎放松了不少。
甘凉给自己点上一根烟后问道：“后悔吗？”
“后悔有用吗？”薛进浒竟然反问了一句，嘴角还带着一丝凄凉的惨笑。
甘凉皱皱眉头道：“为什么要杀了她？”
“她背叛了我，难道不该杀吗？”薛进浒笑道。
“真的？”
“真的......”
“她怀孕了你知道吗？”
“当然知道，是牛洪波那个老杂碎的孽种......”薛进浒冷笑了一声，眼中却充满了悔意和痛惜。
“你确定她肚子里怀的是牛洪波的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