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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气。
但很快，他也平静下来，一张巨大的黑脸上，也看不见太多失败者的落寞，就仿佛之前那个被逼得讨饶认栽的人是别人一样。
下一刻，他居然一步跨到武扬面前，带着一些淡漠和冰寒道：“你知道你刚刚，是在玩火吗？”
武扬笑了笑，淡声道：“我知道，不过我更清楚，你......不是死灵之主！”
“嗯？”
死灵巨人面色一寒，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听到武扬这么说了。
只是怒过之后，死灵巨人又有些无奈，片刻后，他叹了一口气，再次开口道：“能说说，你为何会有这样奇怪的想法吗？”
“奇怪吗？”
武扬摇了摇头，“或许你会觉得奇怪，甚至你早就把自己当成了死灵之主，可在我看来，你的的确确不是死灵之主，甚至连死灵之主的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
“你......”
“怎么？这就生气了？”
死灵巨人的确很气，可不知为何，下一刻，他又不怒了，反而一脸平静道：“那不知道友能否说说，我和他到底差在什么地方？”
武扬轻笑道：“差距很多，第一，实力......别急，听我把话说完，这条浩大的死灵天河，的确是死灵之主的大道，而你，作为他一丝意志所化，也的确可以借用这条大道的大道之力......”
死灵巨人一愣，有些疑惑道：“能够说明白一点吗？”
武扬道：“还不够明白吗？你顶多只是借用，而真正的死灵之主，却可以肆意催动，肆意操控，因为死灵天河，本就是他的东西。
一字之差，谬之千里。”
死灵巨人想到武扬刚刚大肆攻击破坏死灵天河，致使他无法继续动用死灵天河之力的一幕，也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平静的大黑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些失落。
少许，他再次摆了摆手道：“还有吗？除了实力方面，我和他还有那些差距？”
武扬道：“第二，其实也是最重要的一个区别，那便是智慧。
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出现，其实只是死灵之主无数年前，提前设定好的一段规则，一种程序？
你尽管也有智慧，但你的智慧，却始终无法跳出那段程序的规则......这听起来似乎很拗口，不过我想，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说白了，因为你不是他，所以你面对一些突发和未知的情况时，就必定会缺少一些应变能力。
因为你的路，你的思维，是别人提前给你设定好的，你永远都只能按照死灵之主画出的那个框框去走，去思考问题。
当然，除了上面说到的那两个因素外，你不如死灵之主的地方还有许多，譬如情感，譬如作为强者的一些心性，魄力......等等等等。”
武扬徐徐说着，而死灵巨人，也是越来越专注，竟并没有去反驳武扬的话，反而变得若有所思起来。
片刻后，他抬头朝远处的秦傲看了一眼，再次回头道：“那不知道友觉得，我有没有可能成为他呢？”
“嗯？”
武扬眉头微动，眼神也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死灵巨人这话，信息量很大啊。
他之前口口声声说左野、卞无生那些人是叛徒，是异端，那他自己呢？
仅仅是死灵之主一丝意志所化，最后却问出能否取代他，成为他这种问题，不知这又算不算是另外一种形式的背叛和恶奴欺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