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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伤眼睛。
秦夜离低声跟苏卿若说，“按理说前来侍寝的妃嫔，跟皇帝那什么之后，会被送回去的——这人能留在皇帝寝宫内过夜，看样子很受宠。”
苏卿若挑眉，“不一定是这妃子受宠，也许是老皇帝人老了身体不好，他需要有人为他暖床呢！”
侧眸看秦夜离，苏卿若说，“你以为他能跟你比吗，你火力壮，睡在你旁边跟躺在火炉旁一样，热乎乎的，他这么大年纪了，也许睡到半夜就被窝冰凉了——”
“……卿卿说的也有道理。”
秦夜离想说卿卿你别胡说，但对上苏卿若那戏谑的眼神，他默默改了口，媳妇说的话永远都是对的。
他正要叫醒老皇帝，就被苏卿若拦住了。
苏卿若说：“让我来试试梦貘的造梦术。”
皇宫不比外面，叫醒了皇帝很容易惹麻烦，她和秦夜离不怕惹事儿，可秦王府的人却只是肉体凡胎，经不起皇族降罪。
这种时候就应该让她这个大妖来发挥一下了。
有天生的造梦术，神不知鬼不觉给老皇帝造一个梦，在梦里逼问可比在现实中逼问快得多。
事后她再将她造的梦给抽出来，老皇帝醒了什么都不会记得，连有人逼问过他都不知道，多省事儿啊？
秦夜离退后一步，让苏卿若来。
苏卿若掐诀缓慢的编造出一个简短的梦境，送入老皇帝脑海中。
老皇帝沉睡的身体抽搐了一下，很快就沉浸在了苏卿若编造的梦境中。
……
梦中，老皇帝看到了秦夜离深夜闯入他宫殿中，逼问他秦王府老王爷的尸骨在何处，他战战兢兢的应付秦夜离，终于趁秦夜离一个不留神就让人将秦夜离拿下了。然后他坐在龙椅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他脚下的秦夜离，放声大笑，“哈哈哈哈，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敢来威胁朕？不过你不用担心，朕不会将你千刀万剐，朕要将你的尸体送去与你祖父作伴，让你们
为我所用，哈哈哈哈！”
跪在他脚下的秦夜离仰头愤怒的看着他，“我祖父在何处？”
老皇帝得意的大笑一声，“你已成了阶下囚，朕便告诉你又何妨？你祖父的尸体在皇陵中！朕为自己修建的陵墓却先给他享用了，朕待他可不薄啊，哈哈哈哈……”
老皇帝睨着暴怒的秦夜离，勾唇，“只要你们能为朕所用，只要朕能长生不老，别说一个陵墓了，朕给你们修建十个陵墓都成，哈哈哈哈……”
……
苏卿若一直将手指抵在老皇帝眉心。
她编造的梦只是秦夜离闯入皇宫中被老皇帝抓住，但后面老皇帝的回答却是进入梦境的老皇帝自己真正的回答。
所以，祖父的尸体在老皇帝为自己修建的陵墓中，这事绝对不会有假。
苏卿若勾唇笑笑，将送入老皇帝脑中的梦境抽取出来，看着依旧睡得昏昏沉沉的老皇帝，苏卿若对秦夜离说，“好了，我知道祖父的尸骨存放处了。”
至于这老皇帝，日后再来收拾他。
现在找祖父的尸骨最要紧。
秦夜离惊喜的跟上苏卿若，两人悄然无声的离开了老皇帝寝宫。
……
皇陵在京城外九十里处。
这点距离对苏卿若和秦夜离而言根本不算远，两人花了半个时辰就来到了皇陵。
老皇帝的陵墓是很好找的。
大月朝皇族陵墓是从内往外修建的，最中心处是太祖皇帝，子孙后代们则一代代往外修建，所以如今最外沿的、最新的陵墓就是老皇帝为自己修建的生陵了。
皇陵照样有许多侍卫守护，苏卿若和秦夜离没敢明目张胆的破坏老皇帝的陵墓，悄悄在陵墓顶上开了一个洞，两人跳入了陵墓中。
刚一进去，苏卿若就背脊一僵。
秦夜离察觉到了苏卿若的不对劲，忙说：“卿卿你发现什么了？”
苏卿若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秦夜离，目光落在那幽深的通道深处，缓缓说，“我嗅到了熟悉的味道。”
秦夜离一怔。
这陵墓中不是应该只有祖父的尸体吗？
祖父四年前就已经去世了，而卿卿这一千年都在山洞中被封印着，她根本不可能跟祖父接触过——
那么，卿卿所谓的熟悉的味道，是指的什么？
苏卿若盯着通道，脸色有些复杂，一字一顿跟秦夜离道，“我想，你祖父可能是我的熟人。”
秦夜离愣住了。
熟人？是千年前的熟人，还是最近刚认识的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