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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还不赶紧扶她一把！王爷面前，你们都是不要命了吗？”
身边的人便放下琴瑟琵琶，一人搀扶着那女子的一只胳膊，总算将人扶起来了。
老鸨深吸了一口气，跪下向秦夜离请罪——
“求王爷恕罪。”她深深一拜拜到底，额头在地板上磕得脆响，“王爷，虽然月娘她身子骨不好，可她年轻时是京都有名的花魁，一手琵琶弹得极妙，不知多少王孙贵公子想去听她弹奏一曲呢！只可惜后来伤了身子，又得罪
了贵族，在京都待不下去，才被卖到咱们北关来……”
秦夜离闻言看向那咳嗽声不停的女子。
月娘？
虽然一脸病态，但容颜确实不错，不过，比他家卿卿差远了，卿卿是天上的月亮的话，这个叫月娘的最多也就是地上的萤火虫了——
秦夜离见这些人是卿卿让老鸨带来的，心想，卿卿一定是有深意的，于是便顺着老鸨的话冷淡的问了一句，“她伤了身子，你们怎么不找大夫给她好好养养？”老鸨闻言苦笑着摇头，说：“以月娘的姿容，倘若身体一直很好的话，不知道能引得多少贵公子为她砸钱，小的又怎么会不肯给她找大夫让她养病？可惜月娘的身体治不好，哪怕是日日参汤喝着也不会好…
…”
秦夜离皱眉，病得如此严重？
那卿卿还让她来做什么，就不怕他也被传染了吗？
他藏在桌案下的手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他现在可是怀了卿卿的宝宝的，他的身体可娇贵着呢，哪儿能经得起这种病的侵蚀？
他正要挥手让这个叫月娘的下去，就听老鸨说了下一句——
“这就是咱们青楼女子的命，日日被男子折磨，身子骨垮了就再也好不起来了……只愿她们下辈子命好点，不要再沦落到这种地方。”
老鸨这句话成功的引起了秦夜离的注意，他端着一副冷漠脸，问：“在青楼里很伤身子么？”老鸨可劲儿的发挥，夸张的说：“王爷您是男子，您不知道女子的难处啊！为何男子能上战场杀敌，女子只能在家相夫教子？因为女子身娇体弱，不像男子身体底子好。尤其是在床上，男子精力充沛，三妻
四妾都能应付，可女子就不行了，这种事情多了，身体亏空，会折寿的……”
老鸨接下来舌绽莲花将青楼中女子的苦楚一点一点讲述出来，尤其是那些最漂亮的日日接客的女子，下场最惨。
她带来的这几个，哪怕上了年纪，哪怕一脸病容，依旧美丽，可以想见她们年轻时曾迷倒了多少男子。
可最终，她们伺候了无数男子过后，自己身子垮了，如今只能苟延残喘，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秦夜离一开始冷漠的听着，后面越听越震惊！
他不敢置信的望着那个已经咳出血来的月娘，方才老鸨说，月娘年轻时除了有一段时间被贵人包下时不用残酷的日日接客，后面基本上每日都要接五个客人以上，身体就是这么一点点累垮的……
他想起自己之前跟苏卿若——
他那四个时辰里，做的可不止五次啊！
该死！那他的卿卿有没有被他伤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