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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复杂。
方才，他跨出万象古阵的一刹那，他的脑中，多了好几段记忆。
这些记忆，让烛瀚的脑子有一瞬间，很是浑噩不清。
那些记忆，像是属于他的，有像是属于别人的。
听了阳泉殿主的话之后，烛瀚才知道，那些都是他的记忆。
只是其中一半的记忆，来自于没有叶凌月和帝莘的四千年前的记忆。
第二段记忆，则是来源于叶凌月和帝莘出现后的记忆。
这两段记忆中，大部分都是重合的，包括八天八夜的星河异象和第九天的星河倾落，但是有一部分，也是对烛瀚父子最重要的那一部分被改变了。
这些改变的记忆，正是因为叶凌月和帝莘的出现。
第一段记忆中，叶凌月和帝莘没有出现。
当年小吱哟的娘亲曾妙妙，在生小吱哟时，遭遇了难产。
因为族医用药失误，曾妙妙最终血崩而死，太阴族也为此没有出现。
当所有人都以为，小吱哟也死了时，在曾妙妙下葬时，她的腹中传来了微弱的哭声，烛瀚破开了曾妙妙的腹身，救出了小吱哟。
天河异象，神族倾巢而出，荒族被剿灭，为保护小吱哟，烛峰被神将围剿击杀，老囚天献祭而亡，小吱哟被不明方仙救走，下落不明。
而第二段记忆，就是叶凌月和帝莘出现后的记忆。
叶凌月帮忙曾妙妙生下了孩子，曾妙妙被太阴族带走，虽然母子夫妻分离，但是至少，曾妙妙还是活在这世上。
荒族依旧被围剿，但留下了一部分血脉，分散在了大陆的不知名角落。
两段记忆相比之下，第二段记忆的结果无疑更好。
只是让烛瀚还有些无法接受的是，他真的来到了四千年后。
四千年后，没有荒族，爱妻不知在何处，他的家人亲朋一夜殆尽。
茫然，失落和愤怒，多种情绪交杂在一起，险些淹没了烛瀚的理智。
“父亲，父亲？”
小吱哟见烛瀚面色苍白，很是担忧地喊了几声。
“小吱哟，烛瀚少族长不会有事。他需要时间去适应这一切，你们一家三口依旧有再相聚的机会的。”
叶凌月安慰着小吱哟。
对于叶凌月而言，唯一庆幸的就是找回了小吱哟的肉身，夜凌日也意外获得了雷神之体，这已经算是很圆满的结果了。
虽然叶凌月也有些担心，鸿蒙天里的那块封天令。
从烛瀚少族长的反应看，他并不知道封天令的存在。
在叶凌月没有查清楚封天令到底是什么来历前，她和帝莘都决定暂时不将封天令的事，告诉任何人。
“阿姐，我们也该离开这里了。我们在四千年前逗留了十几日，外面的人一定等急了。”
相较于心事重重的叶凌月和烛瀚等人，夜凌日是最早冷静下来的人。
他没有忘记，在阳泉神殿外，还等候着多个军团的人，尤其是阿姐，她还需要尽早赶回方仙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