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流西说:“我当然敢。”
    她家里人是谁,不就昌东吗,把昌东拐去挖矿……一想就火大,她会把矿山都炸了。
    李金鳌吃了她一呛,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顿了顿才继续:“后来就逃出来了……没准就是因为这段悲惨的经历,他才要反。”
    “在黄金矿山做工……很悲惨吗?”
    “当奴隶啊流西小姐,那可不是去上班,别的不说,一进去,就先要被那么滚烫的烙铁,哧一下,在身上烙个疤印,你说疼不疼?”
    ……
    回到住处,叶流西第一时间去找昌东。
    昌东冷静地听她说完:“你怀疑,你和江斩,都曾经在黄金矿山当过苦工?”
    叶流西点头:“赵观寿说我曾被卖给人做苦工,而且我的小腿上,也有一个烙疤。”
    昌东示意她往下说:“然后呢?”
    叶流西动作迅速地把册子和笔推到他面前:“然后我就来听你分析了。”
    昌东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他伸手出去,捏住她下巴颌尖:“你这脑袋,现在就用来当摆设了是吗?”
    叶流西斜睨着他:“当摆设也得好看啊,不然为什么有人看得目不转睛的?”
    也怪了,昌东居然喜欢这种没羞没臊的调调:他也分不清究竟是因为她才喜欢呢,还是一直喜欢而不自知。
    他把她圈拢进怀里坐下,低头吻蹭她耳边:“你能不能适当地害臊点?”
    叶流西故意蹙眉:“害臊是什么样的?要不你做一个,我学一下?”
    昌东差点上当了,反应过来之后,在她腰侧狠狠攥了一下,叶流西笑得喘不过气来,过了会才说:“刘邦文不如萧何,武不如韩信,也当皇帝了啊。
    我要操心那么多干嘛?”
    她掰手指给他看:“动脑子我不如你,打架不如高深,胡诌套话有柳儿,跑腿做事有肥唐,他现在不要太听我的话哦。”
    “所以我现在可以既不操心,又把事情办妥当了,不是很好吗?”
    愣是把懒惰曲解出了一股运筹帷幄的气势。
    昌东纳闷了:“那大家各有作用,你起什么用了?”
    她答:“我嘛……就是让你爱,让柳喜欢,让肥唐崇拜,让高深……嗯,我还没找准对高深的定位,不过没关系,反正他老实,好糊弄。”
    昌东说:“你这脸皮厚的……”
    简直无从吐槽。
    叶流西说:“脸皮厚怎么了,你第一天认识我,就知道我脸皮厚了,还不是照样喜欢上我了?可见人贱点没什么,关键是贱得坦荡……”
    昌东一根手指压到她唇边:“你再说,我就不说了。”
    听她说话胃疼。
    叶流西立马不吭声了。
    昌东有好一会儿没说话,他想事情时就会这样,习惯长时间闭上眼睛,即便偶尔睁眼,也是目光凝重。
    但一直下意识摩挲她的手:从手腕,到手心,顺着指节,一路到指腹,有时候会握住了,送到唇边,好一阵细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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