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行疆从后视镜里看着杜箬那张焦急又无辜的脸,“刚才不是还要给我钱么?”
    杜箬知道自己造次,她紧紧地闭唇,“打扰了先生您,是我的不礼貌,给您钱应该!
    可是现在我的钱不够看病的了!
    医院是一个太过残酷的地方。”
    她刚从医院逃出来。
    说话有理有据有节。
    “要多少?一万够吗?”
    顾行疆已经在拿钱包,准备给她拿钱。
    “不用,不用,先生,”
    杜箬又想了想,反悔了,“谁知道还会查出来什么病呢,谢谢先生,我现在给您打欠条!”
    顾行疆把车旁边的纸笔递给了杜箬,然后给了她一张卡,密码是他的生日,六月一日。
    “谢谢先生,山水有相逢!
    后会有期。”
    杜箬扶着何赛刚要往里面走,忽然转回头来,把手挡住了顾行疆的下半边脸,犹豫地问到,“先生姓—顾?”
    猝不及防的一问。
    可他为什么这么不想让她认出来?
    “我姓—姜!”
    杜箬好像有几分失望,道了歉,扶着何赛进了医院。
    顾行疆驱车回家,目光不断瞟向放在车前面的欠条。
    字写得不错,娟秀的小楷,名字签得尤其漂亮。
    他轻声地念道:“杜箬。”
    上面还有她的电话号码。
    写得是:杜箬,今欠车牌号码为XXX的车主一万元,他日定当偿还。
    若是超过十日,必会在前日所欠债款的基础上,付给对方千分之五的违约金。
    后面是她的手机号码。
    很熟练的借条,而且,这利息的意思是——利滚利!
    顾行疆很纳闷:她是干什么的?
    而且,她就看了一眼他的车牌号,就记住了。
    虽然这种记忆顾行疆有,但一般人不常有。
    杜箬这个名字,他曾经在她的手术单上签字,他如何不知?
    大概十五分钟以后,他的手机收到了一条短信:银行卡消费了五千三百八十二。
    根据顾行疆对这家医院的了解,以及他做医疗器械的经验,和杜箬交钱的时间来推算:他判断,对方得的是——阑尾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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