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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
“ 出去。”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脸没有刚回来的时候那么肿了，但也算不上是英俊。
杨若环笑着走到他的面前，压着腿弯上的布料，坐在了下来。
“你在生气什么呢？就因为我是私生子？”
杨泽斯看着她，那种厌恶丝毫不遮掩。
“贱种。”
杨若环不气反笑。
“你还和我这个贱种生下过孩子呢，你岂不是...”
“别和我提那个垃圾！”
杨泽斯气的挥手，把床上的东西往下扔，砸在杨若环的脸上。
杨若环没有受伤，甚至都感觉不到有什么伤害力——不管是杨泽斯那虚弱的体力，还是那柔软的天鹅绒枕头。
只是心寒。
心痛的感觉，绝望的滋味，真的逼着她发疯。
她身边的碗浸入了布料，已经被弄脏了。
可她就当没有看到，拿在手心里面还吹了吹，脸色温柔的诡异。
“不要闹脾气了，先吃东西吧。”
说着，就要往杨泽斯的嘴里面硬塞。
杨泽斯靠在床上，两条腿不能使劲，全身是大病之后的无力，伸手去拦竟然没有拦住。
“滚！我不吃！滚……咕噜噜噜噜。”
这是他第一次在杨若环的面前吃了憋，之前都是他占据主动位置的。
杨若环把煲的粥一滴不剩的全灌在了杨泽斯的嘴里。
事后，还用毛巾给他擦了擦脸。
因为那粥还很烫，喝的很急，喝完之后杨泽斯顾不上和杨若环对骂，抱着嗓子小声的支吾：
“水……冰水……水。”
杨若环看到他这个样子痛快极了。
拿着水杯去浴室里端了凉水出来。
杨泽斯抢过来就喝，喝完之后才意识到一件事情——他没有听到水龙头被打开的声音。
杨若环笑的肚子都疼了：“哈哈哈哈哈，洗手池的水是不是很好喝？”
杨泽斯的脸完全变成了黑色，那目光像是刀子。
“啪！”
水杯被扔在了地上，玻璃渣子溅的满地都是。
杨若环越说越上瘾。
“拿来喂狗的脏水，没想到啊，杨家二少也喝！口味怎么样？是不是比你喝过的水都好喝？”
“杨、若、环！”
杨泽斯把这三个字从牙缝里面挤出来，嚼碎了，又吐出来。
杨若环咯咯的笑个不停，脸上的笑却比哭还难看。
“我前面的私生子都死了，你是不是也想我死？”
杨泽斯吐了一口口水：“呸！我不会让你死的，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杨若环后退一步，抱紧了自己的肩膀：“哎呦，我还真是好怕怕呢……现在躺在床上的人又不是我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的笑声里面充满了嘲讽，丝毫不做遮掩。
杨泽斯的心要比一般人的更冷酷，不然手上也不会沾了血。
杨若环笑的越是开心，他就越是冷静。
“我是在床上躺着，但我哥可不是。”
杨若环“哦？”了一声，目光里写着“好笑”这两个字。
“你要和你哥哥告状，说我欺负你？”她这句话分明就是在说——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做告家长这种幼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