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卿和纵岸不似九千岁,他们一个仙,一个魔未经允许私自进入妖界,这不论有多高大的理由也实在无法洗清。
    故此即便是队伍中有一个小妖,他们也必须谨慎谨慎再谨慎。
    毕竟谁会知道要是以真面目示人,万一这小妖见过他们,或者后面因他们男子的身份猜出是谁,他会不会告诉妖界众妖,以至于小题大做说他二人居心不轨。
    屏蔽了自身的气息,又化作女身想来小妖也不会再多想。
    只是……九千岁偷偷瞄一眼身材丰韵婀娜的将卿,尾巴轻轻摇晃:真是太养眼了!
    想不到他家天天男相的时候俊朗漂亮,女相的时候更是不赖。
    目下,为了照顾同行的羽糖,也为了让他不起疑心,四人在妖界找了一家较为正常的酒楼点了一桌好酒好菜。
    酒楼外天已然黑尽,各类妖精都出来活动,九千岁从窗外随意一看,只能想到“群魔乱舞”
    四个字。
    既已得到沈玉仙的下落,更有抓他走的食尸人带路,九千岁告别尸骨城众妖,谢绝他们准备同路的打算。
    不过羽糖对这桌饭菜似乎不是特别满意,吃得他整张脸都皱在一起,这模样倒不像是在想用美食,反倒有一种喂他吃毒|药的错觉。
    想想他平时吃的是什么,九千岁表示自己也很无奈,总不能让他去哪刨座坟把人家的尸体拽出来吧?
    幸好羽糖也是比较善解人意的,知道刨坟是不可能的,坐在桌边也很给面子的拼命扒饭。
    出神中,一双黑色的筷子伸到九千岁的碗中放下一块鱼肉。
    九千岁一抬头,只见将卿正巧收回筷子。
    他神色静静的,见他看过来,缓缓道:“快吃,赶路。”
    九千岁低头看碗中的鱼肉刺全被细心挑走,心想他真是蛮细心的,忙一筷子夹起来放在嘴中嚼了嚼,道:“谢谢,谢谢!”
    为了表示自己也很关心他,九千岁忙学着他选了一块好鱼肉,细细挑去鱼刺夹到他的碗中,哪知将卿还没开口,纵岸就阴阳怪气地道:“一男一女互相夹菜,就算我们周围没有旁人,你们是不是该考虑一下我和糖糖的感受?”
    羽糖被莫名点到名字,疯狂扒饭的动作一顿。
    他像是突然想到什么,猛地更快速地扒起饭,似乎很不想卷到他们中。
    将卿一向不会答复这种话,他不说,只好由九千岁来说:“感受?什么感受?”
    纵岸冷飕飕地哼了一声:“物种不同,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九千岁莫名奇妙,扒饭的羽糖卡了一下。
    点的菜还没上完,送菜的小妖热情地端上一盘黄焖鸡,待他下去后,纵岸终于不再阴阳怪气了。
    他理理自己因坐姿弄得一团糟的纱裙,正色望向羽糖:“你说你现在新得到的消息沈玉仙和花盆现在在八荒山,据我所知八荒山是一座牢山,里面关押的都是妖界重犯,几乎没有再出来的可能。
    你们那位将军他既然怀疑他手中的花盆是时雨妖王,又为何把他和花盆放在那里?”
    羽糖终于把头从碗中抬起来:“将军他是如何想的,我也猜不到。
    我也只是听其他的食尸人说,将军他是突然之间就改变了意思,命人将沈公子和花盆压入八荒山。”
    “突然?”
    将卿透过视线:“你们这位将军,他曾经的性情如何?”
    食尸人仔细思考一会:“将军他的性格一向很暴躁,妖界中时常有妖因为一句话将他惹怒,不过自打三十年前将军闭关后,脾气好了不止一星半点,只是他脾气虽然好了很多,却更加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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