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树叶在车前落下的阴影,姜桃桃面色逐渐缓和。
    为什么每次都是这样,在她生他的气的时候,他的做法、他的话总会让她在很快明白,闹脾气的自己有多么小题大做、多么无聊。
    “对不起。”
    她哽咽地说,开口时没想到嗓音会生硬地这么明显。
    她所有的一切都在示弱。
    又听旁边的他轻叹一口气,倾过来上半身。
    “宝贝,不要哭。”
    她的小猫指甲被拔光,在他唇下变成一只融化中的冰块。
    她被暖热了,眼泪也越流越多。
    怎么哄也停不住,两手紧紧捏着他的衣领,他的吻多美好,她就多伤心。
    今天一整天,从早到晚的委屈、无奈、愤怒通通在心里化成一滩酸涩。
    最后演变成嚎啕大哭。
    费华修温声哄了好一会儿她才止住泪,他能察觉到这可能是在工作上受挫了,但怎么也问不出来,她一个劲儿抽噎着摇头。
    过了好久,又揉着眼睛跟他说饿了,想吃蛋挞。
    费华修立即下车去给她买。
    等加热的时候,姜桃桃跟过来了。
    她乖乖裹上了那件之前被她丢掉的外套,在费华修身边站过来,手捏他衣角。
    费华修把那只手握在掌心,低头看她无神的模样。
    刚才哭得惨兮兮的,妆都花了,眼影的闪粉落在颧骨上,在光下细细碎碎地发亮。
    他手指在她脸上刮了两下,低低揶揄,“你这是……不小心撞到星星上了?”
    见窗口里的两个女营业员看着他俩偷笑,姜桃桃把脸埋进他怀里。
    费华修接过蛋挞,牵着她往回走。
    没上车,他倚在车头,姜桃桃手按在上面坐上去。
    拆开纸盒子,拿着手掌大小的葡式蛋挞,先给他咬一口,然后细嚼慢咽地吃着。
    又白又小的牙齿咬在蛋挞上,只顾低头吃,眼圈还红红的。
    费华修看着她的样子,想回车里拿根烟,还是忍住了。
    吃完了,他又把她送回家。
    吃完了,费华修又把她送回家。
    室友沈雅已经探亲回来了,她知道木木生病的事,不过现在都差不多痊愈了,姜桃桃来时,她正在客厅逗木木玩儿。
    沈雅非常由衷地道谢,姜桃桃勉强笑了笑,说着没事,推门走进自己的卧室,费华修也跟着进来。
    在姜桃桃身后,他关门时落了锁。
    姜桃桃心情还是不好,不想说话,他就坐在床上看她走来走去。
    没心思顾及他在不在了,背对着他,脱下身上那件被剪得千疮百孔的T恤,随手扔进垃圾桶。
    黑色的文胸带子贴在洁白的后背,他正看着时,她茂密的头发又垂下来,撒了满背。
    换上宝蓝色的睡裙,然后脱下裤子,迈着两条白生生的小腿爬到床上。
    这么晚了,费华修还是没要走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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