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秀出去以后,陈显感觉自己脸很热,那种热好像是发烧了、生病了一样,一直烫到全身,晚上怎么也睡不着。
    以至于到第二天都有些萎靡不振,看到那小男孩坐在桌子上,陈显也懒得吼,有气无力地问,“我什么时候允许了他在这吃饭?”
    阿秀愣了一下,“可是他是你儿子哎,怎么不能在这吃饭了?”
    说着她摸了摸陈致远的头。
    陈显看到这幅场景,原本该发火,可是那一瞬间竟然失了声,心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难受得紧。
    她那么喜欢孩子么?
    陈显吃完饭出去了,小男孩才敢抬头,他怯怯地叫了一声阿秀,“娘,爹他是不是不喜欢我?”
    他从小就没了父母,特别希望得到一个完整的家庭。
    阿秀沉吟半晌说道,“你爹他那是口是心非呢,他那么凶的一个人,如果不喜欢你早就把你扔出去了。
    所以等晚上回来的时候,你就抱住他大腿喊他爹,我保证他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真的?”
    “嗯。”
    阿秀心想,公公就是那样的人。
    其实阿秀不知道,她是他的软肋和最后的温柔,哪怕再生气,他也会顾忌到她,不会伤害她。
    可是换了旁人,他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陈显晚上回来的时候,就被一根豆芽菜抱住了,陈致远似乎很害怕,但还是小声地叫了一声爹,他本来很生气,想冷笑一声说,太监有什么儿子。
    可偏偏看见这小屁孩睁大眼睛的样子开不了口。
    这娘俩真是一个德行。
    陈显又无奈又生气,“松手。”
    陈致远松开手,她看了眼阿秀,料想到这又是她的主意,不然这孩子这么怕他,怎么会主动叫自己一声爹?
    阉人本就敏感,这孩子每叫一声仿佛都在提醒着陈显他是个太监,要是阿秀不在,这孩子早就被拖下去了。
    阿秀有些心虚,于是讨好似的问,“公公,累不累啊?”
    “不累。”
    可不想发生昨晚那样的事了,陈显坐了下来,“那赈灾的银两已经到了各地,想必妥善安排的话,这场饥荒会很快度过去的。”
    阿秀用崇拜的眼神看他,“公公你真棒。”
    “……”
    陈显以拳抵唇咳了几声,“多亏皇上英明。”
    阿秀依旧是花痴脸。
    他把脸别向其他地方,突然想到什么,“明日去看戏。”
    “真的?”
    阿秀有点激动,“谢谢公公。”
    因为从来没看过,阿秀有些期待,她又问,“公公,看的都是什么戏啊,好玩不好玩啊?”
    陈显止住阿秀的滔滔不绝,“明天去就知道了。”
    好不容易盼到第二天,阿秀带着陈致远,陈显皱了皱眉,“这是做什么?我说带他去了吗?”
    阿秀神情无辜,“公公你只是说今天看戏,没说不带他去啊。”
    “那我现在说,就你、和我。”
    “那我不去了。”
    阿秀别过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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