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失败了,因为从始至终楚茗的神色都是淡淡的,不悲不喜,就像是在看待一个陌生人。
    他挑了下眉,又道:“看到我一点反应也没有吗?我们可是好久不见了——对了,白轶今天和我一起回来了,待会还要过来陪我呢。”
    楚茗:“嗯。”
    “……”
    季泽脸上笑意不减,道,“不过来看看我和他的新家吗?”
    楚茗:“不了,请出去,我要休息了。”
    “好吧,不打扰你了。”
    季泽道,“反正等我和他搬过来以后,我们也会经常碰到的。”
    他笑吟吟地说完,抬手一拉——给楚茗关上了大门。
    嘭。
    大门合上,屋子里安静无声。
    楚茗转身走到客厅那边,从冰箱里取了一份面条和两个鸡蛋,给自己简单地下了一碗面。
    面条热气氤氲,他坐在餐桌边安安静静地吃完了面,又起身去洗碗。
    洗完碗后没有事干,一个人窝在沙发上,看了一会儿书。
    雨点有节奏地敲击在落地窗上,演奏出一支抒情小调。
    没多久楚茗的书就从手中掉到了地板上,他靠着沙发,阖眼睡着了。
    梦里依然在下雨,大雨瓢泼,雷声震震,一道惊雷划彻长空,将灰暗的天幕一分为二。
    楚茗被雷声惊醒,睁眼时天色黑沉如夜,客厅仿佛被蒙上一层黑纱,黯淡无光。
    现在才下午四点,狂风裹挟着暴雨一阵又一阵地拍在窗上。
    他走过去拉上了窗帘,发现自己的钥匙不见了,想了想,可能是留在外面的锁孔里了。
    楚茗推开大门的同时对面的门也被打开,一个脸色阴沉的男人从里面走出,他像是刚刚发了一通大火,周身尽是凌厉得令人心惊的气息。
    楚茗抬头,不经意间与男人视线相对,微微愣了一下。
    白轶:“……”
    在看到楚茗的那一瞬间,他身上低沉如风暴欲来的气场居然奇迹般地消散了,反应甚至比楚茗还要大,当即一步跨了过来——楚茗反射性地后退一步,随即就被男人重重摁在了墙上。
    受过伤的手臂被白轶用力抓住,虽然伤口已经痊愈,却还是有种隐隐作痛的感觉。
    楚茗低哼一声,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男人封住了唇。
    这个吻是那样的急切,疾风骤雨般来势汹汹。
    白轶似乎剧烈地渴望着从楚茗这里索要一切,禁锢着他的自由,强迫他仰首承受自己的吻,又不容许他有半点抽身的机会。
    然而很快的,他的动作停下了。
    男人从短暂的狂躁中恢复了理智,发现了一件事实——他身前的这个人,没有回应过他。
    无论是强迫还是占有,楚茗都没有任何动作,他就这么一动不动地被白轶按在墙上,眼底是一片无动于衷的冷静。
    白轶与他对视,眼中神色几变,最终晦涩不明:“你——”
    楚茗突然打断了他:“要进来坐吗?”
    白轶:“……好。”
    他跟着楚茗进了屋子,反手拉住门把手,缓缓关上了门。
    沙发上还堆着书和毛毯,楚茗把它们一起丢到一边,随手收拾下客厅,又从橱柜里翻出一包不知什么时候的茶叶,给白轶泡了一杯茶。
    他做这些时白轶就在一旁就紧紧地盯着他,目光一寸不移,仿佛是紧盯着自己的所有物,眼中带着炙热得不加掩饰的占有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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