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楚非在场,蒲草避嫌不好多留,等他们吃完稍稍闲话几句就拾掇了碗筷回村了。
    村头柳树下,坐了七八个吃过饭的妇人,有的拿了鞋底“嗤嗤”
    纳线,有的则绣着孩子肚兜小衣,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陈二嫂抬头看见蒲草远远过来就招手喊她,“我们的财神奶奶,这可是难得有空出来走走啊,快过来,让我们大伙儿沾沾财气!”
    一众女子都是哈哈笑起来,纷纷挪了身子让出个最平整的树墩子。
    蒲草坐下笑应道,“你们以为财神奶奶是不吃饭就能活的啊,要沾财气也成,先拿银子来。”
    一个小媳妇伸手就在蒲草脸上抹了一把,末了笑道,“那可怎么办,我已经摸完了,兜里却没带银钱啊。
    不过蒲草嫂子这脸真是嫩啊,让人摸了还想摸。”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陈二嫂知道蒲草脸皮薄儿,生怕这些妇人开起玩笑不忌荤素,惹得她心里厌烦,赶忙找了个琐事把话头儿岔开了。
    女子们叽叽喳喳说了没几句,就见远处山路上行来一辆青布小马车,先前众人还以为是进城的方杰回来了,挤眉弄眼的看着蒲草笑个不停。
    结果那马车刚到近前,跳下来的却是哭咧咧的喜鹊。
    众人大惊,赶忙上前扯了她问道,“这是怎么了,喜鹊不是在城里开铺子吗,谁欺负你了?”
    蒲草也是皱眉问道,“是哪个买主去铺子里捣乱了吗?”
    喜鹊扯了帕子抹了鼻涕眼泪,气哼哼说道,“才不是买主捣乱,若是买主我就直接拿大扫帚赶人了。
    是咱家二少爷,他这一月都去铺子里支了四次银子了,今早又让我拿二十两银子给他,我账上根本没有这么多,就说回来禀明夫人再给他送去。
    他就骂我狗眼看人低,骂我不敬主子,还说要卖了我去花楼…呜呜,夫人,你可要替我做主啊。”
    一众夫人听得这话都是惊得面面相觑,心中委实有些不信。
    张贵儿如今可是翩翩秀才公子,怎会说出这般跋扈蛮横之言呢?不会是这喜鹊丫头撒谎,挑拨张家不合吧?
    众人这般想着,看向喜鹊的眼神就有些不待见了。
    喜鹊也不傻,心中猜得一二更是委屈,跺脚发誓道,“夫人,奴婢说的句句是真,若有半句谎言天打雷劈,永世不得超生。”
    蒲草最是知道喜鹊直爽果决的性子,如今又是死心塌地跟着她做事,断然不会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她拉了喜鹊替她擦去脸上的泪珠子,点头安慰道,“别担心,事情总是会水落石出的。
    说起来,我这一月太过忙碌,也没去探望贵哥儿,不如今日趁着车马方便就进城走一趟吧。”
    她说完,又扭头去瞧陈二嫂,笑道,“嫂子,烦你走一趟里正家,帮我问问里正婶子可要一同去看胜子。
    如若她也要去就赶紧来汇合,正好坐了这马车赶路。”
    “哎,好,你等着,我这就去。”
    陈二嫂脆生生应了一声,放下针线筐就小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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