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我们好好合作,互惠互利;要么你死我活或者同归于尽。”
    作为曾经的组织成员,他太清楚被送上解剖台的人会有什么后果,要么痛不欲生之后凄惨地死去,要么变成怪物苟延残喘等待下一场实验,无一例外。
    光是经他手处理掉的“无用实验品”
    就不计其数,更遑论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消失的那部分。
    从前由于立场和过分忙碌的生活,他没时间想太多。
    现在听梨子一提,不免细思恐极起来。
    不用问梨子也知道他想岔了,哭笑不得地摊开手:“我说了,我们是受宇宙最高意志监督的,做实验也得讲基本法,一般不会闹出人命或让人变异成怪物。
    即使有特殊情况,我们也会尽力补救,直到让‘实验者’满意为止。
    否则一道天雷劈下,我们有十条命都不够死的。”
    琴酒这才瘫着脸放下水枪,看着他的目光从戒备变成了带着一点点嫌弃的漠然:“那你赶紧走吧。”
    “真的不考虑跟我再做个交易?”
    不提还好,一说到自己接近琴酒的初衷,梨子就受不住泉水般“咕嘟咕嘟”
    往外冒的心思,边兴冲冲地苍蝇搓手边问:“我手头最近有个新课题,关于各宇宙同性别生物之间的生殖隔离的。
    你看,你和我是不同宇宙的生物,又是同一性别,基因还足够优秀,太符合我的要求了……哎哟!”
    没等他胡说八道完,琴酒咬着牙一水枪呲了过去,带着淡淡荧光的水流打在作为载体的帽子上,把他满肚子劝说的话堵了回去,原先稳定的虚影也一顿震颤。
    “谁要跟你研究生殖隔离,我看你更适合找头猪一起研究!”
    气到失去语言逻辑,琴酒将水枪调成“战斗”
    模式,深邃的眼瞳迸发出凌厉冷光,杀气四溢,“你走不走?再不走我开.炮.了!”
    “你别生气别生气,这就走,我马上走!”
    梨子抱头蹲防,身影像接触不良似的闪个不停。
    然而就这样了他还不死心,临走之前扯着嗓子又嚷嚷道:“你要不喜欢这个课题我们还可以换一个,比如……‘同性间的相濡以沫和激情相爱’怎么样?偏哲理性,深度也够,最重要的是……走了走了!
    我走了!”
    琴酒皮笑肉不笑地作势要按下扳机,终于彻底堵上他没把门的嘴,身形一闪便消失在空气中。
    冷冷瞪着梨子之前所待的地方,他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把水枪扔回箱子,只觉得胸口有团火焰熊熊燃烧,恨不得把那个罪魁祸首揪回来揍到只剩一口气。
    “同性,相爱?”
    倚回沙发,琴酒深呼吸数次压下怒气,嗤笑道:“就算我喜欢男人,那个人也不会是你。”
    话音未落,被他丢在床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屏幕上欢快跳着“赤井秀一”
    几个字。
    没响几声,安室透也传了条简讯过来。
    他们是约好的吗?
    琴酒皱了皱眉,心情不好时他一向不喜欢动弹,即使从沙发到床只有短短几步距离。
    在组织时,他还为此拖延过任务进程。
    不过,想到可能是自己拜托赤井秀一和安室透做的事有了结果,再不情愿,他也还是走到床边躺下,顺手捞起手机接通通话,声音懒洋洋的,像趴在屋顶晒太阳打盹的猫儿,没什么精神:“喂?”
    “……你要的资料搜集得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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