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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很轻的快门声，突然在病房里响起。
宋迟暮耳尖一动，倒也没说什么。
护士长李梅，暗暗瞪了小护士一眼，找了个理由，把她拉出病房。
两人谁都没注意到，一只黑猫跟着她们跑了出来。
楼梯间里，李梅夺走小护士的手机，把她刚刚偷拍宋迟暮的照片全删掉。
“还给我，妈！”小护士扑上去抢。
“卢文月！你还知道我是你妈！”
“你干嘛？冲我凶什么？不就拍几张照片嘛，至于吗。”卢文月不觉得自己有错：“她是明星，我拍一张又不犯法。”
“喵。”猫叫声乍然响起，一只黑猫从她身边飞快窜过。
大半夜的，卢文月吓得一激灵，张嘴就骂：“该死的臭猫，吓死我了！”
那只黑猫，停下了。
她吓得心里一突，闭上嘴。
黑猫没看她，而是往楼下方向看了一眼，转头往楼上跑了。
李梅有点瘆得慌，警告她几句，匆匆走了。
“年纪大就是事多。”卢文月不满嘀咕，正准备离开，灯忽然灭了。
这时候，有人上了楼，像是故意的，撞了她一下。
卢文月气骂：“没长眼啊！”
感应灯“滋滋”闪两下，亮了，照亮了一张温润儒雅戴着金丝边眼镜的俊脸。
“陆院长，你怎么在这？”
他不是去海城参加交流会，明天才回来吗？
“文月。”男人温柔唤她。
卢文月心一酥，魂快没了：“院长，你怎么……”
他不是只对韩医生和那个宋迟暮，才会这么温柔吗？
男人缓缓笑了：“我注意你很久了。”
卢文月羞红脸，紧张的绞手指。
“现在有空吗？”男人倾身贴近：“要不要一起吃宵夜？”
“要！”卢文月被幸福砸晕了：“我去请假！”
“不要告诉别人，我怕会对你有影响。”
“嗯嗯嗯！”卢文月开心的快飘起来了。
如果她稍微留意一下，就会发现男人看她的眼神，温柔到让人毛骨悚然。
***
医院，顶楼的廊道里。
警员小林拿着手机，正在跟人通话。
“监控里面，楚惠英是一个人上了天台。她刚出生的孩子去世了，应该是因为这事受了刺激。”
他挠挠头，似乎遇到了很棘手的事：“消防那边的兄弟把整个铁门都拆脱框了，愣是没把门给弄开，老大，你觉得这事是不是有点太邪门了？”
天台的监控也坏了，只能等无人机调试好，才能确定楚惠英现在是否安全。
楼下大院，一辆机车熄了火。
青年脱下头盔：“别自己吓自己，原地待命，有情况随时报备。”
“陆队。”老赵拿着无人机遥控手柄，正在利用航拍，确认楚惠英的情况。
不一会，无人机拍到的画面，传到他手机上。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两只手架高，轻轻摇着，像在跳舞，又像在……哄孩子。
可她怀里，什么都没有。
***
韩医生离开后，宋迟暮在窗前站了一会，转身出病房，到了医院顶楼的下一层。
黑猫跑出来，轻巧跳上她的肩。
一只修长白皙的手，突然伸过去，捏住了黑猫的后颈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