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这事?”
    柳梦云并不甚在意,会这样简直是必然的。
    她本来还一直奇怪,怎么就只让衡曲县配合着北漠使者捉人呢。
    以现在阳晔与北漠邦交的情况,早就该派专人负责了。
    然而安远素来沉稳,他既然如此紧张,就必然有他的原因。
    “来的是三皇子祁王殿下。”
    柳梦云没说话,拧紧了眉,轻轻咬着自己的薄唇。
    若是普通的大臣,那这事就还有转圜的余地,只是来的既然是皇子,而且还是最被看好可能继位的祁王,就说明皇帝对此事的看重程度。
    这样想来,柳老爹跑这一趟能不能成功,都教柳梦云开始担心了。
    安远看柳梦云半晌沉默,便又来宽慰:“下官听闻祁王殿下待七殿下最好,或者,可以买七殿下一个面子……”
    柳梦云摇头:“这事,没这么简单。
    若他私放了人,其他争位的皇子必然会以此为口实诛罚,于他地位不利。
    牵扯,太大了。
    即便祁王殿下待……再好,也是不能轻易循这私情的。
    怕更多的,乃是要以此挣功,再给自己添加一个筹码。”
    “那以姑娘的意思,要怎么办?”
    安远不禁来问。
    他以前只道柳梦云悍猛,然而上次的毒酒见她隐忍,这一次又见她心思竟也如此细密,看事情极清楚。
    如此看来,卓氏一家,没一个是省油的,当真名不虚传。
    就连这一直养在家里最小的悍姑娘,都绝不简单。
    “只能先看情况了。”
    柳梦云凝重,“且先在衡曲等着爹的信儿吧。
    若是连爹都压不下来,到时再另想办法。”
    想了想,倒笑了,“实在不行,我便带着他去西南藏起来。
    等着大姐夫事情都妥了,再招我们回来吧。”
    安远见柳梦云似想好了,也跟着笑了:“四姑娘说笑了,卓令公亲自出面,安有不成的事情?只是暂时要先委屈四姑娘和公子,且先避避锋芒吧。”
    “这个是自然的,安大人放心,我们绝不去招惹事情就是了。”
    柳梦云想得极好,却也不会想到事情会自己来找上他们。
    两个人才说完了,就听见外头一阵孩子啼哭,喉咙都快喊破了,嘶哑着。
    柳梦云忙奔出去看,怕是不是杨连倾睡太沉,把孩子掉在地上去了。
    然而一进后堂,却见着杨连倾正抱着哇哇哭的孩子跟个绿衣裳的少女缠斗,一个身材颀长的男子在旁看着,显然十分焦急。
    “兰儿,你慢点,别伤着羽儿!”
    男子似乎是个文士,只能在看着,却帮不上手。
    柳梦云气急,才说了不惹事,那汉子竟连自己功夫都露出来了!
    虽则他只是闪躲着,并未还手,然而那身手却可以教明眼人看出来是个差不多的。
    柳梦云上前一把揪住杨连倾的耳朵,硬把人给拖出了战团:“教你惹事生非!
    教你不安生!
    县衙里也能教你这么胡闹的!”
    顺手抄起了书案上的一个卷轴,就当棍子来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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