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
    小小贱民,哪里来的胆量诅咒娘娘?”
    花无艳刚说完,刚才迎接她们进入殿中的宫女就大声呵斥,但床上女子微弱的声音阻止了她。
    “退下,且让大夫说完!”
    纳兰洺雁厉声呵斥道,不知为何,她这几日,甚是乏累,总觉得自己大限将至,偏偏宫中御医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便请来了最近城中颇有盛名的花无艳。
    花无艳点头,想说些什么,但很快又摇头,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再仔细给纳兰洺雁把脉后,知道她随时有可能会流产,却又说不清导致她流产的原因是什么,不敢贸然给她开药方。
    突然一丝浅浅的香味飘向她的鼻尖,花无艳嗅了嗅,觉得这香味十分奇怪。
    接着她便站起身,在殿中不停地走动,似乎在寻找花香味的来源。
    嗅着嗅着,脑海中闪过娘亲曾对她说过的话,骇然一惊,那香味她知道是什么了!
    “艳儿,你要记得,学医者最忌讳用药相冲。
    比如说天花粉,世人都知大量可以使人感染天花,却少有人知道天花粉燃香,无色无味,但混上夹竹桃,会产生一种奇怪的香味,容易让人迷乱,也能提神,却会致人死于非命。
    但对于怀孕的女子来说,死得会更加痛苦。”
    她的脑海中突然闪过娘亲曾对她说过的这句话,灵光一闪,将视线转到进门时旁边的窗台上。
    果不其然,她向窗边望去,一根夹竹桃在冷风的犹自摇摆。
    她刚才进门时,将周围的一切大致看了个遍,记下了这株夹竹桃。
    她记得这种香味,是天花粉和夹竹桃混杂在一起产生的香味,娘亲亲自调来让她闻过。
    想到这儿,花无艳透过红幔看向床上的女子,眼中多了丝怜悯。
    刚才她听她的声音,温柔清脆,年龄应该不大。
    到底是什么人,如此狠心,要让她和着腹中胎儿一起,痛苦地死去!
    思及至此,她更加想要救下这位女子的性命,便说道:“娘娘命人将熏香中的天花粉换掉,将窗边的夹竹桃移到庭中,我再给上一张药单,每日一服,不出三日,娘娘姓名无忧。”
    而她刚说完,却见门外传来“碰”
    的一声,众人闻声望去,一名宫女站在门口瑟瑟发抖,地上一滩水迹,水盆还有地上一圈一圈的滚着,直到静止不动。
    宫女赶紧跪下,直呼“娘娘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
    那宫女刚刚跪下,所有人的眼神都复杂地望着她,尤其是床上的纳兰洺雁。
    即使是隔着一层厚厚的红幔,她也能感觉到她看向宫女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一般。
    花无艳望着那名宫女,不知为何周围的气氛突然变得这么诡异,让她在这陌生的地方,呼吸都有一些困难。
    然而很快纳兰洺雁便安抚了她,只见她在宫女的搀扶下,从床上爬起来,掀起厚厚的红幔,花无艳看清了纳兰洺雁的脸。
    果然是一张倾国倾城的脸,温婉可怜让旁人看了很是亲切,三千青丝随意地披在脑后,因为久睡于床上,显得有些凌乱。
    可是这丝毫不能影响她带给人的美感,就像是一朵出尘于雪山上的白莲一般,让人不忍亵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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