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城还是一派繁华的模样,市井小民安居乐业,街道两旁小贩叫卖声此起彼伏。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李钟隐看了一眼四周,熟悉与陌生一并升起。
    想当年他乃是苏州城有名的才子,诗词歌赋样样拿手,父母在侧,其乐融融。
    几年光景,苏州还是苏州,人确不是原来那个五指不沾阳春水的少年。
    连绵仇恨,尽铺眼前。
    这仇,这恨,李钟隐不会忘记是谁埋下的,今日他就来找讨回公道。
    走在街道上,浑身脏兮兮一幅落魄模样的李钟隐并没有吸引过多的注意,现在苏州城里到处张贴了他的悬赏告示,官兵在街头走动。
    前几日李钟隐夜闯甘州府取了张韩冒的一条腿,他走后,张韩冒就飞鸽传书给王成遇,让他势必捉拿李钟隐,帮他报仇。
    “喂,你!
    见没见过这个人?”
    官兵拉住一个在大街上走的男子,恶狠狠地瞪着他,拿出一张画像摆在他面前,上面画的正是李钟隐。
    “没……没有。”
    战战兢兢的回答了一句,男子赶紧逃一般的离开,恰巧李钟隐就在这附近。
    “喂,那个叫花子,过来!”
    官兵走了过去,指着不远处的他大喊,示意他过来。
    李钟隐面无表情,立在原地不动。
    “诶!
    说的就是你!”
    官兵见他没动静,不耐烦骂了一句。
    李钟隐缓缓走了过去,冷冷看着他。
    见他一身破破烂烂,脸上脏兮兮那双眼睛却炯炯有神,神行挺拔颇为怪异,官兵立刻疑心四起,“喂,哪来的?没听见官爷我叫你吗?”
    说着就一抬手想要提住李钟隐的领子。
    众人刚为这不要命的男子惋惜,就听见一声惨叫——“哎呦!”
    官兵面目扭曲,嘴里嗷嗷直叫,一只手被擒在身后动弹不得。
    李钟隐眼神一冽直接一松手,男人便向前倒去摔了个狗吃屎。
    “大胆!
    赶动我官府的人,你不要命了!”
    跟在后头的官兵面面相觑,没料到居然有人敢反抗,纷纷拔刀就像李钟隐砍去。
    嘴角冷冷一笑,对付这些小罗罗李钟隐连三成力气都无需使,脚步轻移,一左一右闪开那几人的攻击,接着手起手落,那几人就应声倒下。
    剩下的几人则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靠近。
    “怎么办?这个人好像武功很高的样子!”
    站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交头接耳几句,那几个人不服气只能指着他骂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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