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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奄奄一息的样子。
所有人都长长地抽了口气。
还是燕老最先反应过来，拄着拐杖快步走到燕尔的身边去，蹲下去小心翼翼地靠近她，轻轻喊了声。
“尔尔......”
燕尔忽然挥舞着锤头，放声尖叫了出来，“啊——”
老爷子猛地向后避开，下一秒又狠狠地拉住了燕尔的手。
“尔尔，我是爷爷，是爷爷......”
燕尔原本惊恐混沌的眼睛忽然看向燕老，在看清楚来人之后，瑟瑟发抖的身体忽然窜了起来，一把抱紧了燕老。
“爷爷，尔尔怕......”
“阿成哥哥要杀我，要杀我......”
燕尔说着，还胡乱地挥舞着锤头，“尔尔用锤头打他，打他......”
燕老面容阴骇，狠狠地眯着眼睛，淬了毒一般的视线狠狠地看向地上几乎要快断气的楚洛成。
“爷爷知道，爷爷不会放过他的。”
跟在身后进来的陆圣擎，几步走了过来，示意很快跟上来的苏榄，“苏榄，扶二小姐到一边休息，好好安抚她。”
苏榄赶紧上前，将燕尔轻言轻语地从老爷子手里扶了过来。路过陆圣擎身边，燕尔忽然抬头和他视线相撞。
她分明看到了男人眼里的一抹嘲弄，似乎是对她演技的盛赞。
燕尔很快别开眼。
有几个佣人想要上前去看看楚洛成的死活，却被燕老冷声喝住。
“都不许去！”
一扭头，视线正看向从大厅处进门的燕以歌。
“以歌，快去看看阿成，死了没有？”
燕以歌显然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先是一愣，在看到地上躺着浑身是血的楚洛成时，脸色一变，抬步走了过去。
她似乎想要弯腰，但又意识到地点不对，当即捂住嘴巴一声惊呼。
“我的天，爷爷，阿成被打伤了头部，满身都是血。”她转而看向佣人大喊，“快去叫救护车。”
燕老冷冷一声，“不用了。”
燕以歌猛地回头，脱口而出。
“爷爷，为什么？”
燕老抬步走到燕以歌身边，连看都不看此刻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楚洛成，眯着眼睛看向燕以歌。
“因为家丑不可外扬，他即便是死，也应该死在这儿。”
燕以歌一愣，还没反应过来，一个巴掌迎面而来。
啪。
燕老用了全力，燕以歌头一偏，嘴角冒着血，直接倒在了地上。
她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燕老，“爷爷?”还是一副状况外的样子。
陆圣擎冲着身边微微一侧眼，苏榄拿着手机立刻走了上去，将正在播放中的视频递到了燕以歌眼前。
不过几分钟，燕以歌顿时变了脸，整个身体一软，烂泥一般软成一滩。
他们居然知道了。
知道了。
燕老气得脸色发青。
“你偷你妹妹的未婚夫就算了，居然还敢联合那个畜生，想要杀了燕尔。燕以歌，亏你是我燕家的孩子！”
原本，燕老这话，就是试探。楚洛成一伤，没人知道，燕以歌究竟是不是从犯。
燕以歌呆呆地瘫了几秒，忽然起身抱住了燕老的大腿，声泪俱下地摇着头，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爷爷，我没有，我承认和阿成是我不对。但我没有想要杀掉尔尔，这都是阿成一个人的主意，我不知情！”